云经熙前来这寝殿里把陈昭君骚扰一通,陈昭君简直后怕得很,真是感谢自己随身带了一点儿盘缠。但好歹云经熙收了地契气呼呼地走了。
云经熙不一定会把韩蓄给放出来,但一定是知道她的决心了,谅他几天之内不会再来。陈昭君只打算找个时间亲眼见一见老皇帝,无论如何求他放了韩蓄。
中午,云飞燕还不知道在哪宫里耽误了行程还没回来,陈昭君只胡乱吃了些东西,在云飞燕的寝殿里走走看看。云飞燕的嫁妆,说实话,还没有陈太傅那时给陈昭君备的齐整。
但这是不能说给别人听的,因为主办这桩婚礼的,是皇后本尊。
说到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还真让人来请陈昭君了。陈昭君心里一阵高兴,难道是云飞燕给谁家说了什么,皇后终于忍不住想帮帮陈昭君也不一定。陈昭君答应了前来传话的公公,半盏茶的功夫,重新梳了头发装扮了一番才跟着那公公出来。
松林要陪着陈昭君前往。
但那位公公说话的语气挺硬的:“长安君夫人,主子请你说话!跟奴才这边走就是了!这皇宫之门禁军把守巡逻,安全之地,这一天是禁军队长段一宁将军值守,断断不能有失的。再说,主子召见,长安君夫人这么带着男侍卫觐见,恐是不妥。”
陈昭君看看那边,刚过了一队禁军的巡逻队伍,那边就是皇帝陛下的金銮殿,再路过大殿,百米之间多少太监公公在路上候着。
嗨!
这是皇宫,看别人的脸色就对了!
陈昭君只是抬起脸,看看天,天还正当午。
陈昭君对这位公公极为恭敬,说道:“有劳公公们了!臣妾先前并不知皇后召见,匆忙之间并未备得孝敬之物,何况此时午间,怕打扰主子休息实为不便。还烦请公公回话,待臣妾备了见面礼,明日早早再来!”
陈昭君这么说,那位公公的脸色当场变了。
他们的主子,吴贵妃娘娘,在宫里也算是横行霸道许多年。吴贵妃要别人三更死,纵然没有把她留到五更的时候。
几位公共们眼里,这陈昭君也不过就是个微不足道的质子长安君的夫人,陈家早就失了势,陈太傅夫妇被贬,还算个什么东西。
这几位公公为首的一个现出了严厉之色。“长安君夫人切莫高看了自己!主子赏脸,夫人还是快些去才好!如此推脱,惹得主子动了怒,那后果可不是长安君府上和夫人母家能够担待得起来的!”那位公公说。
很好!
这话成功让陈昭君解锁了这位主子的宫廷地位。能够因为自己动了怒,就能够把陈家和长安君质子府给灭了的宫中权贵,不是皇帝便是皇后太后,或者说还有某位贵妃。显而易见,皇后召见,定不是这么霸道,皇后那亲儿子废太子庶人云成熙先生,如今好歹跟陈昭君她爹娘在一条船上。
吴贵妃的儿子,便是当今在皇帝面前最有地位的留王,今天上午才亲自出面恐吓了陈昭君的那位留王殿下。看来,是福不是祸,是祸就躲不过。
陈昭君回头,示意松林,找救兵,要找这皇城之中至高无上的权威者,才行!
陈昭君抬起笑脸,对几位公公说:“公公们提点的是!我年纪轻,不懂事。既然主子召见,那总得鞍前马后,马上赶过去的!只是眼下没有礼数,怕主子嫌弃。我这随从,很是守规矩的,绝不乱跑的,就留在容和公主殿前听吩咐吧!”
陈昭君说了这话,还算她识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