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铁霸得意地欣赏着桃子的风姿。韩小飞还傻傻地问:“桃子姑娘,你这骑马的术法,真水跟陈府里学的?”
是陈府当年,花重金请师傅教陈道渊和陈昭君姊妹学马术时,桃子跟一边儿看会的。陈道渊说,人虽然生而不平等,但是人格无高低,丫鬟小厮们也有学习上进的权利。
桃子就是那个时候学得这一身马术,不比陈昭君差。
秦二娘与陈意如窝在那马车之中,母女二人一样时时听着外头的动静。“你姐姐惯会宠坏丫头们,你那哥哥更甚,看把你姐姐这丫头宠得?哼哼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也不是只发生在男子身上,在女子这儿,竟也这般不自量力,不知羞耻起来!”秦二娘与陈意如叽叽哇哇。
陈意如隔着帘子缝儿瞧着桃子和银凤,两朵如朝阳般灿烂耀眼的花儿,扎在堆男人之中。陈意如默默地放下帘子,说:“哪是我那姐姐哥哥宠丫头无法无天!分明就是我爹爹偏心!我爹爹纵容大哥,纵容姐姐……娘,等我做了母亲,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儿女被别人分夺宠爱!”
秦二娘闭了嘴。
桃子已经和银凤比起了马术,显然银凤落后了许多。桃子那一脸骄傲的笑容,纵马向前头跑得更欢。马铁霸看得乐呵呵的,有意思,这有功夫的,居然没有那个不会功夫的会骑马!咱桃子姑娘骑马的技术杠杠的呀!
马铁霸忍不住追了上去。
韩小飞心里一阵发痒,他摸了摸飞梭的屁股。韩蓄便一眼看穿韩小飞那个动作,只是装作没看见而已。
银凤看到韩小飞,便替前头那张狂的桃子相邀,要韩小飞跟桃子比赛马。韩小飞骑的可是稀世骏马!
韩小飞正想和桃子比上一比,微微一笑就甩腿儿上去了。
马铁霸挡着:“诶!小飞兄弟,你跟娘们儿起什么哄!”
韩小飞挑一挑眉毛,说:“马兄也来吧!先说好,输了的不准哭!要是谁从马上摔下来,我可不会接着她啊!”
马铁霸被挑战了。
桃子前头居然回过头来放狠话,她高声说:“对!谁输了谁可得忍着!可要输得起!别哭!谁要是从马上给摔下来了,也别哭爹叫娘的,咱是男人,丢不起这个脸,对不对?”
韩蓄淡淡地看着这一切,他的小厮想趁人家姑娘失恋的空档追求一下,无可厚非。只是,韩蓄没有想到桃子向来在人前是爱哭,爱撒娇,爱作着的一个主儿,又弱不禁风的样子,并且刚刚失恋,还敢接受他家小飞的挑战赛马,并且还这么放狠话!
云飞燕懂。
云飞燕就看着陈昭君那侧脸笑呢。云飞燕与陈昭君认识十几年,她向来知道陈昭君宠她的丫鬟,宠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。
云飞燕就对陈昭君说:“外面那么热闹,我们也出去看看!”
“出去看看什么呀看?桃子的斤两,我又不是不知道,她待会儿不哭着鼻子回来就不错了……”陈昭君大病之后,把自己这份惨兮兮的模样把控得很好。她只是撩开马车的帘子,望着韩小飞和桃子飞一样的背景,望洋兴叹,然后再灰溜溜的坐正身子,顾影自怜一般。
云飞燕却不受陈昭君的迷惑。
云飞燕推着陈昭君:“你唬我!我不信你就不想出去跑一跑?难道你为了这丑媳妇儿三个月之后要见公婆了,路上都要装淑女?哼!我就看你装得像不像?一秒就破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