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刺客这回事,陈意如是知道的。
陈意如也知道,自己跟陈昭君没法比。
陈昭君生来就有男人缘!连马铁霸那种糙汉子,都被陈昭君给收服得心里纯粹没点儿杂念地跟着她。
自从陈意如决议跟着陈昭君去到梁国,她早已准备好这一路应对危险的方法。而对于她来说,此时此刻最好的方法,就是牢牢抓住段一宁这个人。
段一宁这样的耿直汉子,决不能落到陈昭君的魔爪之中。
段一宁,必须被她给收服。
驿馆里,陈意如一听到马铜锤围城的消息,简直慌慌张张鞋都顾不得穿,一溜轻烟儿,径直跑到段一宁的寝室里。
“将军,不好了!”陈意如光着一双脚,直接撞进段一宁的怀里。
段一宁一把接住这突然投怀送抱的美人儿。
被这满怀的香气冲昏了头脑,腰椎以下已经被征服了,段一宁却还强装君子,轻轻了嗓子道:“咳!二小姐莫怕!”
陈意如歪歪地倒在段一宁的怀抱里,爬不起的样子,柔弱着一颗心肠,说:“意如听外面的军士说,马铜锤围城了!天哪!意如心里吓得,睡觉都不敢闭眼睛,走路都不敢出声音。”
于是,故作君子的段一宁,就这么被陈意如的话给逗笑了。
段一宁顺势把软软的人儿抱了满怀,只说:“没什么!就是一个马铜锤,还不值得把他当回事!”
“嗯~”陈意如赖在段一宁怀里,一阵嘤咛,“将军见笑了!意如家里突遭变故,意如也是最近才发现,自己活了十五六年,原来这世间若没有爹爹庇护,有些事情竟是如此可怕。
陈意如抬头,晶莹的目光,望着段一宁。
段一宁一瞬间竟然忘情,不受控制,一只手摸上了陈意如的俏脸,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个君子,此行的任务是安全护送长安君和夫人以及容和公主入梁国,而不是顺便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。
可是,爱情既然来了,还是不要妄图阻挡了。尤其是一场有图谋的爱情。
陈意如那忽然一个激灵,竟是鼓着一股勇气,猛然扎进段一宁的怀里,用自己的脸紧紧贴着段一宁的脸。
“若是将军以为,意如不要廉耻,意如也只好回屋找根绳子,自己勒死,图个余生安稳。”陈意如说。
“切莫!”段一宁心里一紧,一把捏着陈意如那寸小腰,“怎么会?得到二小姐青睐,我心里欢喜得紧。”
陈意如抬起头,看着段一宁,已经是泪汪汪一双眼睛。
段一宁再次摸上陈意如的脸。
陈意如那满眼的泪珠子,便滚滚地下来。“将军!我很羡慕姐姐!每当遇事,长安君总是挡在姐姐前面。因为有长安君护着,姐姐不曾以罪臣之女被官兵驱赶;也因为有长安君护着,姐姐不曾无家可归流落街头……将军,马铜锤围城,我……我心里真怕!”陈意如望着段一宁,一字一泪,字字往对方的心里去。
段一宁伸手,替陈意如拭去了脸上的泪珠儿。
段一宁把陈意如那张脸捧进手心里,说:“别怕!我保护你。”
然后,陈意如那满眼的泪花,感激中带着崇拜,对段一宁献上了自己的处子之吻。
这个青涩而又缠绵的吻,狠狠激荡着段一宁的心潮。
“如儿!”段一宁喊着陈意如的名字,紧紧地抱着她,深深地回应她。
陈意如笑了,带着泪花的眼睛,酸涩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