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韩铁牛已经自我感觉良好地趴在陈昭君腿上给睡着了,顺带呼呼呼地好一阵鼾声。
天!
什么紧急时刻。
韩铁牛你作为一条听觉嗅觉知觉各方面都必须灵敏的獒犬,竟然已经睡着了!心真大啊!
陈昭君一摆腿,抖掉了韩铁牛这一大堆。
而韩铁牛愣是执着地黏上来。
陈昭君再抖掉它,它就再撵上来,鼻子里还始终是那呼呼的鼾声。
陈昭君无语了。
陈昭君望着韩铁牛这一堆深长深长的獒犬毛,静静地说:“如果……如果……今晚上,韩蓄做了那样的事情,我就拿他的狗去堵刺客的刀剑无眼!哼。”
韩铁牛闭着眼睛打着呼噜。它娘陈昭君准是被他爹给气糊涂了!它明明是条威猛的獒,却胡乱不负责任说它是狗!而它爹韩蓄,是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!虽然,那样的事情究竟是哪样的事情,韩铁牛没有亲眼见过,它还是一条纯青的没有谈过恋爱的獒。
韩蓄这晚上也是难熬。
杨诗诗的曲子,本来很无味。老鸨选上来的舞娘,跳舞也是很没有滋味。而于金水硬是把段一宁几个给带动了情绪,吹口哨的,起哄的,还有流口水的。
还有说喝酒喝多了,要找个房间睡个觉,但一定要一个妹子跟上去服侍。
于是,老鸨上来请长安君的意思,让诗诗姑娘服侍长安君歇息,可好?
韩蓄捏了捏自己的耳朵,表示,诗诗姑娘的曲子极好,再弹两曲。韩蓄还说:“诗诗姑娘名满天下,愧杀韩蓄。韩蓄自知身份低微,能亲耳听几首曲子,已是福气。”
老鸨的笑僵在脸上。这穷光蛋,还真是拿腔拿调,果真还要再过几曲,让人三番五次地请,他才半推半就地从了么?
伪君子!
于金水已经笑了。
于金水抬起酒杯,身旁的美人给他斟了一杯酒,送到他嘴边伺候她喝下。“嗨!美的!妙的!美人当前,你我男儿大丈夫,哈哈哈!此时不好好享受,更待何时?你说是不是啊!”于金水那眼睛瞄着段一宁。
段一宁呵呵一笑。
是呀!
出这趟公差辛苦!真是辛苦!一路上千难万险,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?谁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命活着看到太阳东升西落?
眼前有美酒,眼前有美人!
段一宁就算自己这会儿有陈意如贴上来,能解得一时苦闷,可他的弟兄们苦啊。今儿晚上,是他故意给兄弟们放松的机会!
这两日一过,出了镇安城,继续往东南方走,镇平、南城、竹山,连山新乡一带最为艰苦,不知道哪些人有命过得去,哪些人又要把命留在路上!
今朝有酒,哪管明天的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