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飞燕手里拿着戒尺,问陈昭君:“你自己算算,你是打多少个手板儿?”
陈昭君巴巴地算了一算,巴巴地说要打九百五十一个,然后巴巴地伸出自己的手掌,摊平了摆在云飞燕面前,没种地闭上了眼睛。
云飞燕手里握着戒尺,另一只手只能捶胸以及顿足来辅助,表明她此刻究竟有多么心堵。
云飞燕指着的戒尺,抬到了陈昭君额头上方两寸:“你知不知道,以你这个速速,土匪啊,杀手啊,已经成功了不下千百遍!”
陈昭君还不敢睁开眼看这位熊啦吧唧的公主,只敢眯了眼睛看。
陈昭君眯着的眼睛,很不理解,嘟囔了一句:“土匪、杀手,跟我有什么关系!我就是睡个觉,而已!”
云飞燕气得!
云飞燕又把手叉在腰上,气呼呼地:“没关系!跟你没关系!你这会儿,就是一个脑袋进了水的……美人儿!我不该跟你认真。跟你认真,是我犯傻。可是,这位美人儿,你昨天放下口的海话,你要在城门口为难民百姓施粥三天的豪言壮语……现在难民们都来了,就等着你施粥了!”
!!!
嗯。
陈昭君眯着的眼睛终于敢睁开了。
哦!原来在她什么也记不得之前,她还干了这么一件大好事啊!陈昭君认真地想了一想,不过什么也想不起来,但实在为自己的好心好意给狠狠点了一个头,然后又皱起了眉头。
陈昭君两根食指碰碰地挨在一起,然后说了一句自己从昨天观察到今天得出来的大实话:“公主……可是……可是我没钱!”
陈昭君很不好意思。
陈昭君低着脑袋,根据昨晚那有限的经验,她知道这位老虎公主又要骂她。
可她不知道她的钱在哪里,她只知道她有一个夫君。
所以,她抢在云飞燕发飙之前,赶紧伸手摊在韩蓄面前,很有骨气很天经地义地说了一句:“夫君,给我一点钱!”
呃!
韩蓄浑身上下穷得干干净净,陈昭君这傻子看不出来吗?云飞燕好歹是个坚强的,但心中已经闷了血。
云飞燕咕咚吞了一口老血,捶了捶胸口,说:“我知道你傻了,没成想,你竟然变成了一支铁……母鸡!啊……”
铁母鸡?
陈昭君很疑惑,问韩蓄:“夫君,铁母鸡是什么鸡?长得好看吗?”
韩蓄只摇头,老婆,不要介意这位公主大人的话。
桃子出去倒了洗脸水,收拾了一把随身物品,都又回来了。桃子背后拉了拉云飞燕的衣袖。这公主大人,这会儿就不要和她家大小姐一般见识了!
她家大小姐估计压根记不得自己曾富可敌国,她肯定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穷得叮当响彻了天际。
“公主,小姐,姑爷,外面都准备好了。如果还有要商议的,我们边走边说吧!”桃子催了一下。
云飞燕终于进了正题。
驿馆的露天厅里,李德强正等着云飞燕出来,要辞行,顺便还要听几句长安君以及那位勇猛夫人的教诲,才能帮助他以后更好地镇守乌山,他以后在雍国军界才能更有地位。
“请公主安!长安君安,夫人安!三位大人已经顺利平安抵达镇平城,末将任务已了,今日特来辞行!请三位大人教诲!”
云飞燕等一来,李德强马上下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