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飞燕一手叉腰,笑得咯咯咯的,谁都不能进?
“怎么?你们王爷在换衣服,洗澡还是泡澡来着?需要那么正式吗?不过就是约你们家王爷下个棋下而已,也不用沐浴更衣吧?再说了,我们都在这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了,就算是王爷沐浴更衣,听着我们的动静,也该收拾好了吧?得了,知道霍将军忠心护主,不为难你!我又不会闯进去看你家王爷沐浴更衣!我们是来履行约定,找王爷下棋的!这个意思去通传一下,我们这就来啦!”云飞燕打算把霍青给往稀泥里使劲和。
呵呵。
呵呵呵。
霍青眼看着这公主的脸皮实在后的没办法,如果他不使狠招,显然是挡不住这公主大人的厚脸皮!
霍青便真的冷冷地将这个剑鞘给拔出来:“公主殿下若执意而为……休怪末将不客气,没将只有得罪了!”
夜色里,霍青刚刚拔出来的短短的剑身散发着寒光,昭示着他守护临安王命令的决心。
云飞燕看到了霍青那冒着寒光的剑,似乎终于不再这么自来熟了,她放下这个叉腰的手,又做出一个冷静手:“别!别!”
就这一点点担当都没有?也值得你霍青一个将军把剑给抽出来呀?怎么嘛,你们主仆俩是信不过我们?觉得我们是对临安王图谋不轨的意思?
哼。
梁国第一高手也不过如此嘛,梁国这武王盖世也不过如此,心理素质太差劲了!
以前陈昭君说得好,能够用语言解决的事情,就不要用武力来解决。他临安王这个意思先是,明显就是他语言能力不够,只能肢体武力来凑。
太笨了。
临安王主仆俩太笨了。还是需要容和公主大驾来给他们上生动的一课!但是,霍青这东西杵在这儿,她怎么样才能够越过他,走到临安王的营帐里头去呢?
云飞要站在那儿,手摸着下巴,看了一眼长安君韩蓄。
韩蓄本来就不想来,还拖着他这怀孕了的妻子来,他借机转道回府更好。但是,在他亲弟临安王这门神的面前,韩蓄终究是感觉到了他亲弟对他们的嫌弃、排斥,以及彻底的厌恶和不喜欢。
如果今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,那临安王的这厌恶和不喜欢就会继续下去。
韩迅就会继续将他的这种感觉,任其生长下去,以后会生长到极其可怕的地步。
韩蓄做了十三年的质子,他最知道人心的可怕之处。一个人的喜好,是会慢慢生长的,一个人的厌恶也是会生长的,在适当的时候进行一下管理,还是很有必要的。
他应该在这个恰当的时候,管理一下他亲弟弟心里头那段莫名其妙的厌恶与憎恨。
他亲弟弟不该对他的未婚妻公主殿下云飞燕有这般憎恨。
若是一段心藏憎恨的婚姻,就算是政治婚姻,那也是痛苦的。韩蓄心里真的是把云飞燕当成是媳妇的闺密,替他媳妇心疼的。
或许,他还把云飞燕当成……兄妹手足。那种结识四海之中,意气相投的兄弟姊妹,纯属惺惺相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