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!
那团利剑,一看就是个花架子。没本事的玩意儿!泰安王眼睛都不用睁,一甩手,就把那团利剑一扇给扇到了地上。
而那团影子还挺矫健,呲溜一下又爬上来。
“你个登徒子好色的,不知死活的狗东西!你干的,叫人干的事情吗?”
那团影子一边骂着一边抖擞身形,然后麻利地蹿到这床前,拾起一床被子,将床上的那个惊魂未定的女子一铺盖给裹住了。
这女子一手裹铺盖,另一手还一刷剑尖,指着泰安王。
瞧这样子,像不像几个时辰之前鬼门关前,中毒吐得要死不活的云飞燕?
陈昭君听声音知道是云飞燕,再看她这么麻利地被打倒又爬起来,还是那么不不怕死,她心里终于一块大石头落下,看样子云飞燕的毒解了。
所以说人家云飞燕身体胖点,抵抗力就是好,恢复的就是快。
泰安王先看清楚眼前的这团花女子,再看清楚花女子后头走进来的这个男子,容和公主与长安君。
韩承看到这两人,便忽然觉得自己今晚大势已去。
这种不好的预感,简直来得莫名其妙!
泰安王那般神情,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大势已去,他一脸轻蔑地笑,看着多出来的这个女子,直接无视长安君的存在,他对她那风风火火的斥责唾骂回以轻挑的嘲笑。
“公主殿下,这厢窜到本王卧房里来,是来找本王报恩的吗?是!若不是本王大义出手,将千金难买世上难求的飞奴鸠给公主治病,公主怕是再回复不到这般花容月貌飒爽姿态。公主知道本王的好处,就好!公主虽然说是和亲给咱们临安王,可没关系,本王顶天立地、男儿心胸,美人一个也是宠,一双也是宠,公主来了本王也是不会拒的……”
韩承语言轻挑,眼神也是轻挑。
他或是知道,对付云飞燕这种暴脾气,就是要激怒她刺激她撩拨她。
不过,泰安王韩承就算不说这些作死的话,以长安君韩蓄的心胸,可能也不会留他以后好过,谁让他将手指伸到了陈昭君身上。
长安君韩蓄常常出场,总是会受到人家的轻蔑、贬低以及忽视,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情。
本来这种英雄救美、关键时将自己老婆从爪牙之下救出来的高光应该打在他身上,却被这容和公主抢了先。
这容和公主闺蜜力量爆棚,不但将陈昭君给裹在被子里头,她还很爷们儿,撸着袖子拎着剑站在旁边,大有要跟泰安王大干一架,将泰安王的舌头狗屁统统都给拔了的样子。
那毕竟是泰安王!
韩承反正一副轻挑姿态,他看不上容和公主那武功,那不过是花架子,一拳头下去也不就服服帖帖了,就算加上长安君韩蓄,他虽然来了进了他的府邸,那也不是个草包吗?长安君远近闻名闻名梁国和雍国的草包,他不被人打得鼻青脸肿,还像个人样子,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也是平平常常的事情!
但这长安君都来了。
既然人都来了,泰安王怎么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