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飞燕说:“是啊,所有的事情就能说得通了!他们当然不敢让长安王带兵去进攻雍国,一来,以长安王的为人,他不会,长安王为了你绝不会进攻雍国;再者,他们心里估计也不相信长安王,他们怕长安王在雍国呆了十几年,早已经被雍国人同化了,所以他们把长安王远远地派去了东海。”
陈昭君也点头。
是这样的!
她也想明白了,她也知道如今她和云飞燕面临的是什么危难关头了!
可云飞燕又给她说她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情。云飞燕说起今天为什么处置吴山,她在林华园里头偶遇了梁国的大皇子的事。
云飞燕狠狠从胸中吐出一口气:“今天吴山对我出言轻薄,虽然被我狠狠扎了一匕首,也处置了他,但是件事情必然被梁国人知道了!陈昭君,你想,就你和我行的正做的端,也无辜被他们污蔑成奸细。而何况那位大皇子,他亲眼见着咱们和亲队伍里的护卫对我出言引诱,这不正给了他们理由吗?”云飞燕再想起大皇子时,总觉得大皇子那一处十分的不妥当。
堪忧。
而陈昭君对于这位大皇子也十分的不了解,她只听云飞燕说他是冷面冷心的人,对什么事不甚过问,也听说这大皇子因为有腿疾终日自闭不见外人。
陈昭君忽然想到一点,她说:“公主殿下,你说这位大皇子,他会不会就是事情的转机?”
云飞燕没明白,大皇子怎么就是转机了?
陈昭君说:“公主殿下,您想这位梁国皇帝他要派人打仗,上阵不过父子兵,总是他自己的儿子,他最亲密的儿子,他才能信得过!他这儿子里头,他信得过的人,不外乎两位临安王与泰安王。对于我们家长安王他仍然不信赖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但就这一位大皇子,他身有残疾,梁国皇帝总不能让大皇子上阵,带兵打仗!我想。大皇子一定是这件事情的转机。”
云飞燕被陈昭君说得似懂非懂,怎么就是转机了呢?
陈昭君只得再理一理自己的思路,大家都说她脑子进了水,没有以前好用。她有时也觉得,自己说话说的是一种,而自己脑子里头的思路总是只表达了十分之二三。
“如果,如果梁皇他要派临安王和泰安王领兵出征,那么梁国皇城定然空虚!我听闻这位皇帝陛下他也上了年纪,他比咱们雍国那位皇帝陛下年纪还长一些。既然是举兵攻打雍国这样的大事,雍国地形复杂,人手众多,三五个月是打不下来的,三年五载也未必不可能,皇帝陛下不可能不留后手!这位大皇子,你说的如此冷静,想必心智十分坚定。到时候临安王泰安王上了战场,梁皇身边没有可信任的人,他会把国事交给谁辅佐?指不定会对大皇子委以重任也不说不定!”陈昭君说到这时候,已经坐起来,与云飞燕面面相看。
云飞燕也豁然的点头。
是啊,她们两个雍国来的女子,对这个梁国朝堂的事的确不太明白。但是,梁国皇子那跛了腿脚的,能够在梁国这一片地界里头置身事外,保持那么样的尊容,定然是个不简单的人。
说白了,这打仗的事情就一定有风险,长安王是不受梁国皇帝信任的,而临安王和泰安王纵然被信任,但上阵打仗总不免有所闪失,如果临安王泰安王与雍国交手时,彼此杀红了眼,出了什么意外,那梁国皇帝会将大统传给谁呢?
难不成是那一位一直潜藏着的大皇子吗?
云飞燕再一回想自己那一日与大皇子见面的情形,他真是十分冷峻的一个人,那眼神里像是早已经看穿吴山是什么人,而她这位敌国前来和亲的公主殿下又是一个什么人,在他眼睛里竟是清清楚楚一般。
云飞燕便问:“这位大皇子,就算是个关键的,他是个转机。那陈昭君,你说我们怎么办?”
陈昭君耸耸肩膀。她说:“公主殿下,其实我们能做的实在有限的很。现在两位太傅是来与您和临安王议亲的,最坏的打算不过是梁国皇帝陛下表面上做出了退步,他因允了临安王与公主殿下您的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