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飞燕不开口还好,云飞燕一开口,这临安王实在是气得忍无可忍,她那脖子就那么细细的,他这剑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嗜血狂魔剑。
临安王址轻轻一用力,那剑就在云飞燕的脖子上抹下了一个细细的口子,那血珠儿就顺着剑大滴大滴地往下流。
云飞燕的脖子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。
眼见着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临安王给抹了一条小口子,血珠都已经往下流了,云飞燕就已经开始冷笑了:“呵呵,是本公主眼瞎,以前没见着临安王你的真面目的时候,被说书先生说的一通眼花缭乱,以为临安王你真是了不得顶天立地的好男儿!这几个月来,亲眼见了临安往你的真面目,不怪其他,只怪本公主眼瞎,辨不得你的忠奸好坏!原来你也就只有这般拿女人撒气的本事!”
云飞燕越是开口,越是把临安王给气得怒无可遏。
云飞燕这么口舌伶俐,临安王便咬牙切齿,恨恨地说:“你信不信,本王今天就杀了你,为大皇兄除去身边的阴险小人!”
嗯!
面对临安王这么凶残恶狠狠的模样,云飞燕不但不害怕,反而呵呵的笑了,她回手一摸,摸到临安王那锋利的剑刃上,自己脖子上流下来的血。
云飞燕呵呵的冷笑说:“是啊,临安王!你不只是拿本公主撒气这么简单!临安王你也不只是找了个好名目要帮大皇子除去大皇子身边的‘艰险小人’,不过是临安王你的明目罢了!本公主和陈昭君一样,都是奉了雍国皇帝的命令和亲而来。本公主嫁给谁,也不是本公主能够说了上算。本公主嫁人也不过就是和亲,是为了政治的目的,是为了两国的和谈而来。
“临安王如今想杀了本公主,难不成本公主是雍国来的奸细?呵呵,临安王!你们这些人的心思,究竟如何?你们不过是想挑起战争罢了,不过是说一套做一套罢了,你还一副怒气冲冲,好像是本公主得罪了你?你们这些人,要不要吃相这么难看啊?如果你真想杀了本公主,你杀啊!本公主就站在这里,脖子就这么伸直了!本公主要是眨一下眼睛,心里怂,本公主就不是你云飞燕姑奶奶!本公主以后认你叫爹,如何?”
云飞燕简直是骂得畅快,也不管自己这条小狗命儿是不是在临安王手里?也不管临安王给她一刀下来,她毫无招架之力再无生还之可能。
是的,云飞燕十分清楚,以她的武功对抗临安王,这个地方,实在是蚍蜉撼大树,九牛身上的一毛。
云飞燕就这么样跟临安王僵持着。碧桃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,跪在地上,一个劲儿的求临安王饶命,而段一宁这种铁血的汉子,这个时候也没风骨,也是求饶,求临安王有话好说,只有云飞燕一个屁点儿武功的,这个时候在临安王面前弱小的如同一只蚂蚁,她竟十分有风骨。
临安王那时候,是真想杀了云飞燕的,他真想一刀杀了她,这个女人玩弄了大皇子,又愚弄了他,这个女人十分阴险狡诈,将梁国大好男儿当成玩物一般在手里耍。
那时候,临安王与大皇子的王妃容和公主耍剑要命,把事情已经闹大了,周围的太监宫女眼见这样事情已经遮不住了,也终于慌慌张张,有的去向皇帝陛下禀报,有的去御花园里告诉自家那正在看戏的主子们,也有往大皇子的林华府去报告情况的,也有跟宫里小吴贵妃娘娘说实情的。
但这些才跑去求救的人,终究没有陈昭君这赶来的步伐那么快。
陈昭君今日仍然好好地呆在长安王府里,她算着自己临盆的日子,她这肚子是越来越往下坠了,她自己明显感觉到孩子都已经入盆了,太医跟她说这生孩子有生得快的,也有时间来的慢的,若时间来的慢,便是下个月,若时间来的快,这两日就会见血破羊水,也说不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