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樱在陈昭君面前那欲言又止,嘴唇舔了舔,像是遇到什么难为情的事情,然后红樱终究还是开口了。
红樱说的还不是雍国那皇后娘娘被软禁的事情,红樱说的也不是雍国如今的皇帝陛下,以前的留王云经熙御驾亲征,要和自己名义上的主子这王府的长安王对战的事情。
红樱说,她感觉这两日吴侧妃的身子有些不适。
吴侧妃自己倒是几番遮掩,红樱已经说要请王妃的示下,为吴侧妃请太医来瞧瞧,吴侧妃都推辞了。
陈昭君听了红樱这冒冒然忽然跑出来一句话,也没有怎么往心里去。
这身子不舒服嘛,不舒服就不舒服呗,真要不舒服,让太医来,一瞧个究竟不就行了,反正府里孙太医是常年在这住着的。
王仁礼太医这回又随长安王出征去了。
可是红樱又十分神秘,她左右看了看,见着这身边也只有桃子和银凤。
红樱又觉得这样的男女之事不太好让这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听见,便给陈昭君使眼色,意思是说让这俩姑娘家家的退避到后面去。
陈昭君就不喜欢红樱这种模样,再加上红樱的心思狡诈,陈昭君便说:“说吧,什么事!都是自己人。”
竟然陈昭君不怕丢脸,那红樱也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把这种私密的事情说出来,让陈昭君的使女都听见吧。
红樱很神秘的说:“”王妃,咱们可是小瞧了吴侧妃的本事啊!长安王自打从东海出征回来,哪一日不是歇在王妃您的屋子里呀?可这吴侧妃的本事还真是了不得!王爷晚上现在王妃您的屋子里,可这吴侧妃竟有本事让咱们王爷白日里去瞧她!
“就是吴侧妃刚刚进府的那两日!王妃,你可别怪红樱多事,因为红樱的屋子和吴侧妃的屋子面对面,少不得多关注一些。红樱那一日确实见着王爷进了吴侧妃的屋子,王爷还在那屋子里呆了许多时间。
“那些日子,王妃您晚上没休息好,因为要照顾咱们大郡主,白日里补觉,且又是坐月子,您怕是不知道。”
陈昭君听着这红樱没事跑来嚼是非,这莫名其妙的就是告诉她,长安王曾经在吴绮那屋子里呆了时间,意思是说两个人不在晚上正正经经的,在陈昭君给他们主持的仪式里圆房,却在白日里搞那回事情。
陈朝君面色不为所动,只是那般悠然的看着红樱的脸。
红樱却只好把嘴巴凑过去,告诉陈昭君,她可不管陈昭君嫌不嫌弃她!
“王妃,这个事情真的是有模有样的!吴侧妃,这个月她的月事没有来。王妃,您若是不信,您让陈管家把府里内眷的月事记事本拿来,您瞧瞧。”
红樱说到这里,陈昭君这心情已经十分不好。
本来一大早莫名其妙的心口疼,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,这红樱这作死的,又跑来告诉她吴侧妃怀孕了。
妈呀,这吴侧妃若是真的怀孕了,那可不巧了。
吴侧妃怀孕的可不是时候,这长安王已经出征去了呀,此时,人早已经出了东济城带着三万人马过泰安,过过新乡,要跟雍国兴皇帝打仗去了呀。
这吴侧妃怀孕了,在这府里,长安王也没法感受那份喜悦呀。
陈昭君,这心里真的是又给堵了一下。
这回好了,这回红樱实实在在不敢说话了,她低着脑袋,说自己没能够给王妃分忧,很惭愧,她要回房间去安静地呆着,去为长安王祈福,为韩大郡主祈福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