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经熙心里,也不觉得他作为一个皇帝这些事情有何做的不妥的地方。
反正,陈昭君不就是那个陈昭君吗?
陈昭君不就是嫁给了那个质子长安君吗?又有什么了不得的!他杀了陈昭君她爹,又怎么样了?他已经是这雍国的皇帝了,陈昭君见了他,只能向他磕头认罪!
没想到的是,陈昭君这回竟然那么张狂?
早听说,陈昭君这个光脚的不怕死,她竟然笑掉大牙的在梁国皇帝面前立下了军令状,说什么要生擒他云经熙,一会儿又打个幌子“清君侧”!
陈昭君可能是脑子的确是进了水,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胡话!
这回,这个脑子进了水的陈昭君,竟然真的是疯疯癫癫派人来到他云经熙大帝的营帐前,三十万大军的营帐之前,放了一把火。
这把火,也就烧了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营帐而已。
阵势来得忽然,却是纸老虎。
云经熙尚且很玩味,看着陈昭君留给他的这一封充满了挑战意味的书信。
云经熙旁边,还是那跛着腿的杜俊成,就是杜丞相家的那个养子。
那个好死不死,永远不死,坏事做尽,还没有死的杜俊成,瘸着一条腿,脑袋也被韩铁牛给拍晕过,口吐白沫几乎脑瘫,如今又来到云经熙跟前作威作福,做云经熙的一条走狗。
杜俊成说:“陛下,陈昭君她实在太过于张狂,竟敢挑衅到陛下跟前了!陛下,请你给臣三千人……八千人……三万人,臣带领三万人,臣作先锋,将陈昭君围攻,擒拿到陛下你面前,由陛下发落!”
云经熙当时就准了,管他三千人还是三万人,他都有!立马让杜俊成这个跛腿了的带着几十门大炮,轰呲轰呲的向竹山深处开过去。
杜俊成这个镇仗倒是挺大的,大炮轰轰轰的轰过去,马匹也轰轰轰的奔过去,可架不住这个竹山山西这个地形很奇特,翻山又越岭。
云经熙看着杜俊成开初那敞亮的架势,俄尔就变得崎岖不平,他回忆起前来偷袭他的那五十人的矫健身姿,云经熙想了又想,不管是大炮也好,还是这些骏马飞奔也好,在山地里头,始终不是那么回事。
云经熙想来想去,他把丞相杜玉庭喊来。
云经熙有一个绝妙的法子,他吩咐杜丞相:
“丞相啊,朕决定了!咱们的三十万大军,若是从这竹山羊肠小道里头进去,得花多少时间,三个月咱们也到不了新乡!
“与其咱们被困在这羊肠小道里,不如咱们索性敞开了手来做,甩开膀子来干,丞相,你派人手,一面向前进军,一面着陆搭桥,铺出三十二抬大轿,车马能过的官道来!”
这位年轻的皇帝陛下,衣袖这么一挥,让在官场沉浮多年且深知为官之道的丞相大人杜玉庭办一件大事,让丞相大人将竹山这山路给劈开了,把羊肠小道变一变,变成能过三十二抬大轿,车马如履平地的官道。
就这件事情,丞相杜玉庭他老人家究竟知不知道不能这么做?
很显然,杜玉庭他老人家知道,这件事情不能做!
且不说如何劳民伤财。
且不说梁国大军当前,我方军力还未与其打硬仗,便忙着修路搭桥,这不符合常理。
也不说这路修了,桥塔了,能过三十二抬大轿,通车马,如履平地的官道,是给自己人行了方便,还是给梁国大军行了方便?
这些,这些大事,杜玉庭没有给年轻的皇帝陛下云经熙先生说出任何一个“不可”!
反正,皇帝陛下说:甩开了膀子干很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