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谓是冤家路窄,韩若秋将衣服洗好,正在用棍子捶洗猪心肺,就见叶红莲端着洗衣盆从她身边经过,韩若秋假装看不见,没有理会她,继续干活。
可是偏偏叶红莲今天心情不好,看见韩若秋蹲在池塘边清洗猪心肺,当即就不爽的上去找茬说道:“我说韩若秋,这个池塘里的水是大家挑回家吃和用来洗菜洗衣服的,你这臭烘烘的东西拿到这里来洗,把一个池塘的水都搞脏了,你叫别人还怎么用?”
韩若秋看了看自己站的地方,她家没有水井,也是从这池塘里打水吃,她自然不会把脏东西拿出来污染水源,所以她此时都是站在出水口的地方,而且清洗猪肺的时候,也是用盆子把水舀出来,把心肺放进去揉搓之后,水直接往外面的稻田里倒的,她什么时候把池塘里的水弄脏了?
这个池塘是一个斜坡倾斜的样子,整个村大部分人的水源,村子里并不是每家每户都如同老韩家那般,在自家院子里就有口井,很多人家的院子里都是没有办法挖出井水,而且打井费也贵,所以就舍弃了在院子里挖井,直接去池塘里挑水喝。
所以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,挑水喝在上游段,上游水多溢出到中间段,就是大家用来清洗菜和衣服的,而这下游段是大家用来洗一些比较脏的东西,洗干净之后,再拿到中间段去漂洗。
韩若秋要洗的猪心肺确实比较脏,所以她将衣服洗好,就来这下游段洗猪心肺了,这里也不是她第一个过来洗,往日谁家杀猪,别说猪心肺,就是猪大肠也拿这里来洗,而且还是直接扔进下游段的水里清洗,不也没有人说话吗?就这叶红莲事多。
“我说叶大娘,你那眼珠子是皂角仔做的吗?我在哪里洗,你都看不见,就闭上嘴巴,你不说话,没有人当你是哑巴!”
“韩若秋,你是翻天了是不是?竟然敢顶撞我!”想起以前韩若秋在自己面前规规矩矩的样子,叶红莲当即就用以前的态度来对韩若秋。
“你是谁?是天王老子吗?我还不能顶撞你!我今天就这么说了,你能把我咋滴?”韩若秋翻了一个白眼,继续捶洗自己的猪肺。
“还能咋滴?我今天要是不替你爹娘教教你规矩,你啥也不懂,以后走出去丢人。”叶红莲说着就拿起自己的洗衣棒槌,要打韩若秋。
“我说叶大娘,你是属狗的吗?”
“什么?韩若秋,你竟然敢骂我是狗,今天我要不好好教教你做人,我就不是叶红莲。”
“我说叶大娘,你可真是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,我姓我的韩,就算我出去丢人现眼,与你有何关系?我可奉劝你一句,你最好想清楚再动手,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,信不信我能直接把你告上官府坐大牢?”
“你少吓唬我,我这不过就是帮你爹娘教育你做人,怎么还就闹上要去蹲大牢了!”
“呵,那你尽管动手,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吓唬你,我爹娘还好好的活着,你一个与我家毫无关系的人,凭什么教育我?”
“凭我是你婆婆。”叶红莲以前说喜欢了,每次想从韩若秋身上打秋风,就会说她是韩若秋的婆婆。”
“我说叶大娘,你不仅眼睛不好,还得了老年痴呆吧?你儿媳妇可是周地主家的千金小姐,她姓周,可不姓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