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铁牛?莫非是那韩若秋的爹那个?”
“你说还能是哪个?”李地主觉得周地主这人不实诚,他都已经找到了证据,这人还能在他面前装什么犊子。
“你是说他从你家房顶摔下来了?”
“哼,你们自己安排的好事,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?你们要算计人,那是你们的事情,我李家的名声可不容你们来玷污。”李地主的脸那是越拉越长,也越来越黑。
“大哥,这事不是我做的啊!我并不知情。”好在周地主还是对自己大舅哥有几分尊重,回答问题也很诚实。
李地主一听,当即将眼神落到一旁径自坐着喝茶的周老太太身上说道:“这事不是你做的,那就是你妻子做的,你们周家如今青松整日在学堂读书,他从小就不管家务事,青梅又嫁人了,你们家里就剩下你们两位主子。”
周地主听见李地主的分析,也是将眼神移到了自家妻子身上。
周老太太轻轻将手里捧着的青花瓷缠连理枝茶碗,往身旁的几子上一放,还面带微笑与不屑的说道:“不就是一个穷人,摔死摔伤大不了扔几个铜板打发了便是,大哥,你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,叫了我们两口子过门一门训斥吗?”
听见自己妹妹竟然毫无半点愧疚之心,李地主觉得自己妹子这简直就是心狠手辣。
“你说的什么话?穷人也是人,穷人的命虽然不值钱,可人家也是人生父母养的,怎么到你嘴里,人家的命就变得如此轻贱?”
“你是出生到了好时候,当年爹娘带着我靠给人租种田地的苦日子,你是没有体验过,我看你就是欠吃苦头。”
“那也没有办法,谁叫我天生命好,就连算命的八字先生,都说我是命里带福气的主。”周老太太一把年纪,满脸褶子,可这论起不要脸,外人还真的都比不上她。
“可是你不要忘了,十年河东十年河西,一根田坎三节烂,熟知哪节好,哪节烂?你别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开始作。”
“要知道风水轮流转,你也不是没有求人的时候。”
“大哥,我没有说自己这辈子不会求人,但是咱们这样的人家,即便再如何求人,也总不可能有求到他一家落魄子上去吧?”
周老太太言语里竟是嘲讽和不屑。
“呵,你是不求人家,可现在你侄孙手摔伤了,急需要人家手里才有的续骨膏,你说这该怎么办?”
“这劳什子的续骨膏只有她家有?别的地方买不到?”周老太太虽然被娇宠的飞扬跋扈,但是对于大哥家和自己家的孩子,还是都挺上心的。
李地主只是气愤的用眼睛冷视着她不吭声。
李老太太见这兄妹俩置气,李地主不说明白,他那脑子不带转弯的妹妹如何能想清楚?于是她当即跳出来解释道:“这药膏就她家有,杜大夫说这是韩若秋为她摔断腿的爹研究出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