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若秋却是根本不甩他的账,继续自顾自的说道:“肤白,可口唇、甲床、鼻尖却是出现了明显的青紫,患者刚才可是做了什么大运动?”
“没有,他一直坐在这里,只是忽然说感觉心口闷,然后便一头栽倒了下去。”肖氏时时刻刻关注着直接的宝贝儿子,此时韩若秋一问,她立刻就能回答上来。
韩若秋也顾不上男女有别,只知道今天这个白沐涵,若是死在他们老韩家,那她小姑可就要惨了,名声肯定会尽毁的而她们两个作为老韩家的孙女也会受到影响。
于是韩若秋直接走上前,率先查看了白沐涵的病症,然后附耳在他心门口认真仔细的听了听,最后总结道:“患者在活动、哭闹、屏气或患肺炎时口唇,甲床,鼻尖会出现青紫,心脏伴随着杂音,这种杂音比较响亮、粗糙,严重时可伴有胸前区震颤。”
“若秋,不懂休的胡说。”韩老太听见韩若秋噼里啪啦的在那里说的起劲,怕得罪了贵人,赶紧跳出来阻拦。
“让她说下去。”白大人到是做梦都不会想到,自家孙子这打小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,会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一语中的,此时的他心情是沉重的,但沉重之余,多多少少又带着点希冀。
“由于心功能差,供血不足和缺氧所致,有些病人在婴儿时期即有喂养困难,吸吮数口就停歇,气促和大量出汗,缺氧严重者的时候,常在哺乳、哭闹或大便时突然昏厥。随着年长不愿活动,起蹲踞,活动后易疲劳,阵发性呼吸困难,易出现心衰。”
“你,你怎么会知道的?”肖氏拿着手帕的手,哆哆嗦嗦的捂着自己的嘴巴,这些事情,除了自家人之外,外人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的。
“这是先天性心脏病的症状,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令公子应该是在母体里的时候,先天发育的就不太完善,生下来之后,你们也没有及时的进行干预和治疗,年深日久才会病的越来越重。”
“神医,你可有什么救治之法?你若是能救我儿一命,哪怕是让我从此皈依佛门,整日吃斋念佛为你祈福,我也愿意。”肖氏在听见韩若秋把白沐涵的病因,分析的头头是道之后,激动的直接就给韩若秋跪下了。
“夫人,你先请起,病人受不了这么吵闹的环境,他需要静养。”韩若秋说着话,就朝韩老头看去。
韩老头原本还想在众人面前风光一把的,不曾想风光没有,到是叫人看了笑话,让大家都知道他的闺女,即将嫁给一个随时会发病的病人,他觉得自己老脸挺无光的。
此时见韩若秋朝他看来,这堂屋里站着的都是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,人家原本是来作陪的,此时宴席还没有散,他也不好开口赶人不是,要不然只怕还会落人口舌,不过韩老头素有小聪明,他立刻想到这些人是村长带来的,他就转眼去看着村长,希望村长能帮他,在不得罪村里有名望的老人的情况下解围。
村长接收到信号,立刻就很上道的说道:“韩老哥家今天事多,咱们就先告辞,改天再过来与韩老哥叙话吧!”说着率先往院子外走。
其他人都听村长的,此时村长一走,他们自然也就跟着告辞,且不管这白大人的孙子身体如何,总归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够说是道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