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管家心里窝火,揉着腿怒吼一声:“出事,出事,哪天不出事,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
小厮顾不得许多,凑到余管家耳边低声说了句。
余管家一惊,顾不得腿上的疼,急匆匆地往上房跑。
“侯爷,侯爷,不好了,出大事了。”余管家跑得太着急,忘记书房有门槛,啊地一声扑进书房。
“怎么啦?”独孤城的眼皮抽搐,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余管家连忙爬起来,喘着大气道:“死,死人啦?”
“快说,谁死了?”独孤城揪住余管家的领子,双目瞪圆,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。
余管家咽了口气,禀报道:“永昌侯府赵嬷嬷的媳妇儿死了。”
独孤城闻言眉头能夹死蚊子:“她儿媳妇死关我何事?”
“不是,是申家二奶奶的外甥杀的。”余管家说完后,大口喘着气。
这一天天的,要人命啊。
听到申家,独孤城整颗心顶到嗓子眼,转头一脚踹翻前朝的花瓶:“又是申家。”
余管家吓得咽口水,他缓口气,开口问道:“主子,赵嬷嬷可是白老夫人的陪嫁丫头,一直跟在白老夫人身边,形同姐妹,如今她得准儿媳妇死在申家,永昌侯府会不会把这笔账按在咱们头上。”
“凭什么?”独孤城气地在书房内踱步,韩明月的事刚摆平,又来个申家。
不对啊,申家闯的祸他干嘛着急。
他这样安慰自己,可心刚落下一半又浮起来。
独孤城暗骂一声,谁让自己媳妇姓申,他刚惩罚申氏,申家那边就杀了永昌侯府的人,怎么就这么巧。
巧的他都认为,申家替申氏报仇。
独孤城在屋内走了好几圈,终于把火气压下:“你细细说,到底怎么回事,永昌侯府怎么和申家扯上关系。”
余管家也缓过劲来,开口道:“死的是赵嬷嬷的侄女赵玉儿,赵玉儿和赵嬷嬷的儿子时轩自幼一起长大,两家有亲上加亲的想法,两年前给两人换了更贴。计划今年秋后成婚。”
“说重点。”独孤城不耐烦道。
“哦,好。”余管家忙道:“赵玉儿在申家大奶奶卢氏身边当差,管着茶水间。申家二奶奶知道玉儿煮茶的手艺好,经常借机去大奶奶那喝茶。本来也没事,妯娌之间多走动是好事。”
“半月前,申家二奶奶外甥过府做客,孟氏带着外甥去大奶奶那见礼,正巧看到端茶出来的玉儿,回去后就闹着要纳玉儿为妾。孟氏知道玉儿已经定亲,劝外甥死心,谁知道孟氏的外甥是个色胚,昨夜偷偷溜进玉儿的房间,把人给强了。”
“玉儿性子烈,推开门一头扎进井里,捞上来的时候,人早早死透了。赵嬷嬷回去悼念,白老夫人还填了十两银子。原以为赵嬷嬷会在家待几日,没想到昨夜就回来,哎,真是作孽……”
“你刚才说什么,赵嬷嬷昨夜就回来的?”独孤城眼神微眯,一个念头闪过。
余管家点头:“对昨夜。”
独孤城踉跄的退后,失重的落在圈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