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柒柒点头,先检查石磊的伤口,伤口四周已经开始泛起一层一层的鳞片摸起来坚韧无比。
她将研制好的药放入石磊口中,有将提前准备好的寒玉泉水喂给对方。待一切收拾好,起身的时候见一块雪白的帕子递过来。
陆柒柒抬头,就见独孤正不知何时出现在三楼。
他已经洗漱过,身上只穿一件月白色的长袍,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,精壮的胸肌一小片暴露在外面,身上的皂角香气混着衣服的檀香,好闻地让陆柒柒想靠近。
“你,你怎么来了?”陆柒柒接过帕子掩饰自己心里的慌乱。
“这有冷风盯着,夜深了,该睡了。”独孤正漆黑的瞳仁里闪过光亮,她看着陆柒柒笑了笑:“别忘了,你夫君我也是你的病人。”
陆柒柒无奈翻白眼:“我今晚要观察磊子服药后的反应,一时半刻还不得休息,你先回去吧。”
独孤正闻言,脸色的笑收敛几分,目光带着抱怨:“那我身上的毒怎么办?你已经好几日没给我施针了。”
陆柒柒想起上次施针好像是半月前,想了想问道:“你最近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按照她的推算,虽不能根除寒毒,至少能去掉七八分。
独孤正见陆柒柒开始关心自己,笑着靠近,月白的手指勾住陆柒柒的袖子:“吃了你的药,毒性发作的时间从每月一次,到现在三月一次。二楼和三楼只隔一道墙,真有事冷风会告诉你,回去吧。”
冷风无语望天,真不想站在这吃狗粮:“世子妃,您告诉属下就好,属下会一一记录。”
陆柒柒没法子交代几句后,便拉着独孤正下了三楼。雪燕守在门口,见世子衣衫不整得出来,羞得转过头。
陆柒柒瞪了身后人一眼,独孤正无辜地耸了耸肩。
等待人坐在榻上,陆柒柒才发现自己早一身热汗。
她吩咐雪燕备水洗漱,独孤正熟稔地将需要的东西摆在屏风后。
等到洗漱完,陆柒柒神清气爽地穿着月白色睡衣出来,看到独孤正无赖地躺在床上,不悦道:“下去。”
自从独孤正搬到二楼,陆柒柒便后悔不已,刚开始她还可以用玉佩当理由,可日子久了她就后悔了,与狼为伍最后死的是谁还不知道。
这家伙每次睡觉都动手动脚,现在更是离谱,说什么天气热,两床被子多余,盖一床就好。
呸,我盖,你冻着吗?
自从上次陆柒柒帮忙隐藏行踪后,独孤正就像是打通任督二脉,脸皮厚的能比过城墙。
他笑着坐起身,拿起身边的帕子,拉着陆柒柒坐下,熟稔地帮她绞干头发:“我们是夫妻,更何况你现在还是我的财神爷。你是没看到将士们拿到月例高兴样子。”
陆柒柒头发上的水将帕子浸湿,有少数几缕垂下来,水滴顺着发丝滴落在衣领上,很快与雪白的肌肤融为一体。
独孤正感觉喉结发紧,心跟着跳起来,他努力别开眼睛,不让自己被眼前的人吸引。
陆柒柒浑然不知自己被看光:“户部什么时候还银子?”
她可不是冤大头,任由别人宰割。
独孤正弯了弯唇角道:“你帮圣上解决难题,想要什么封赏。”
陆柒柒猛地回头:“独孤正,你阴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