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士轻笑出声心情很好道:“都说五殿下有南阳候世子加持,是太子的近敌,可以属下看来,都是蠢货。”
南宫玉珩对他毫不留情地评价很是满意:“他们斗他们的,我不得父皇喜欢,说多说少都是错,与其干巴巴地站在朝堂上,还不如在家窝着。”
“殿下思虑周全,这场诡谲的对弈,就看谁棋高一招。”谋士迎合道:“殿下需隐藏实力,等到太子落马后,在出其不意打五殿下个措手不及。”
谋士话落,又想到什么,试探地说道:“独孤正倒是个将才,若不是和五殿下自幼长大,倒是可以动动。”
南宫玉珩神色不变:“独孤正性情难测,有几次我瞧老五也搞不定,局势未明,很多人还未可知。不过,南阳侯府那边还是要派人盯着,有一丝机会都不要放过。”
谋士点头。
“让你暗中观察的那几个人怎么样,可能用。”
谋士慢吞吞开口,言语间带着几分遗憾: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有两个还算过得去。”
南宫玉珩并不气恼,不紧不慢的道:“别担心,朝堂上有本事的人早已是太子和老五的人,还能挑出能用的,实属不易。”
他想了想:“别把眼看都放在京城,下面有好的就想法子提上来或是挪到有利的位置。”
谋士眼睛一亮,脸上的笑多起来:“属下也是这样想的,已经派人去打听,过几日就会有消息。”
“嗯,辛苦吴老了。”
陆柒柒稳坐钓鱼台,每天听着白薇和半夏传回来的流言,田家父子在金家料场退货后,在有心人的引导下,有民众开始担忧河道的安全。
关乎自身安全,京城的百姓们越发关注起来。白薇说京郊河道日夜有人巡逻,听说是金家大爷怕有人捣乱,将金家的护卫都弄过来。
陆柒柒听了啧啧两声,护卫那点功夫在某些人眼中根本不够。金家的证据已经被人买走,金家大爷这锅背定了。再折腾也是无济于事。
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,金家族长自然不会袖手旁观,商量过后决定在圣上还没调查前,恶人先告状。金家老太爷直奔京兆衙门,打着相府的名声对府尹一顿臭骂,让他将田家父子找起来,压下京中那些不实言论。
能在天子脚下当官的人,哪个不是比狐狸还狡猾,听到金家老太爷的话,笑着说道:“老太爷别生气,既然相爷吩咐,属下照办就是。”
送走田家老太爷,京兆府府尹水都没喝一口,直奔相府。可人刚上马车,就被府里的小厮拦住,在他耳边低语几句。府尹惊的睁大眼睛,随即冷笑连连。他挑帘子跳下马车,神情清爽的抬头望天。
衙门里的差役见府尹折回来,迎上去想要询问,就见府尹背着手吩咐道:“带着人走正明街,大张旗鼓地去田家村抓人,就说金家报案说田家父子诬陷朝廷命官,捉回来严审。”
衙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再看府尹的眼光变了。
大张旗鼓地去田家村抓人,这不是把金家架在火上烤吗?金家背后可是相府,府尹这是要和相府杠上?
有机灵地眨了眨眼睛,几个衙役领命出了府衙。待看不到府尹后,凑到一起低声道:“这算什么事,神仙打架小鬼遭殃。”
“呸,你算什么小鬼。”一个衙役撇了撇嘴,眼睛看向皇城的方向:“和那里面的人比起来,咱们顶多算蚂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