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燕闻言想起两位小姐的衣服宽松肥大,并不像京中女子那般修身,她恍然道:“哦,宽松的衣服穿起来凉快。”
陆柒柒拿过雪燕手中的团扇,兀自摇了摇:“祖母性子古怪,当年能为了父亲将二叔赶走,又怎么会善待他们一家。”
“老夫人也太心狠了,二老爷不管怎么说都是陆家的骨血。”雪燕替陆博文抱不平。
勋贵世家确实有嫡母虐待庶出子女的事情,可大多家丑不可外扬,关起门来闹。像郭老夫人这样明目张胆偏心打压的还是头一份。
倘若二老爷是个资质平平的也就罢了,偏偏是个聪慧的,好好的才子就这般陨落,任谁见了都觉得可惜。
“主子,您为何只是让二老爷教几个孩子,以主子的能力完全替他安排更好的差事?”
“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,况且我们分开太久,二叔是否还能保持初心还未可知。”陆柒柒不是原主,仅凭一点恩惠就深信不疑。
雪燕虽觉得主子有些小题大做,却不敢反驳。
马车突然停下来,陆柒柒蹙眉,雪燕开口询问:“发生何事?”
车夫道:“世子妃是福阳长公主的马车停在路中央,是等等还是绕路?”
福阳长公主?
陆柒柒想起那日宴会的情形,心里泛起不悦:“去问问到底发生何事?若是长公主的马车要停许久,就绕路回府。”
“是。”车夫应声离开。
片刻后,车夫回来:“主子,是安平王旧疾复发,请保安堂的大夫过府诊治。”
陆柒柒不以为然开口道:“绕路吧。”
车夫掉头,马车上雪燕低声道:“安平王也真是可怜,这个天气旧疾复发,定会吃不少苦头。”
“你知道他的病?”陆柒柒随口问道。
自从宴会后,她对福阳长公主的印象差到极点,又听说安平王喜欢男子,对她们母子便没好印象。
雪燕递上冰镇的果汁,接过陆柒柒手中的团扇,轻轻打着:“还在陆家的时候,奴婢经常出府采买,听说过一二。好像是安平王受伤后留下的后遗症,每次血气上涌时会引发伤口疼痛。听闻有一次安平王在外面与人吵架,当场犯了病,不到一盏茶的工夫,浑身冒着热气,整个身体像被开水烫过一般,红肿得可怕。”
“还有这样的病。”陆柒柒饶有兴趣地挑眉,不能生气?还真有意思。
雪燕见陆柒柒有兴趣,凑近些继续道:“福阳长公主遍访名医都无法根治安平王的病,故而长公主内谁都不敢惹安平王生气,朝堂上的人更不敢。”
陆柒柒轻笑一声,所以福阳长公主任由自己的独子在外面胡闹?
还真是有意思。
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飘来,陆柒柒手心一紧:“停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