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阳长公主定定地看着陈越,许久,淡淡的开口:“安儿对你不好吗?”
好?
陈越轻蔑的一笑,眼眸里没有一丝情义。
若不是为了报仇,他怎么会委身与安平王。
每次两人同床后,他都会洗四五遍,恶心。
“半月前,安儿还曾求我让你进门,可没想到……”福阳长公主无奈地喟叹一声:“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,你伤害安儿就是错。”
“公主何必与他费口舌,直接将陈家处决即可。”
不可以。
陈越神色聚变,那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,好在他反应机敏,将到嘴的话咽回去。
他自称无父无母,在陈家也没有亲人。高嬷嬷这么说,肯定是炸自己。
他不能自乱阵脚。
陈越暗暗深呼吸,平复自己慌乱的情绪。
“陈家?我父母早亡,家里早已经没有人,你们要陈家满门抄斩,好啊,去啊。正好替我杀了那群狼心狗肺的东西。”陈越满脸愤怒,语气铿锵有力。
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陈越和陈家有多大的仇恨。
福阳长公主唇畔泛起冷意,好一个能言善辩的陈越,怪不得安儿被他迷得神魂颠倒,甚至要将人带回府中。
她以前倒是小瞧了对方。
高嬷嬷吩咐人搬来圈椅,扶着长公主坐下。想到还躺在床上的安平王,她怒声斥责道:“婊子果然会演戏,真当长公主同王爷那把好骗。”
陈越到底是读书人,被人三番四次骂婊子,心里的委屈和屈辱涌上来,愤怒道:“若不是你们对刘家施压,翠娥怎么会抬入王府。安平王明明就是个变态,你们为了掩人耳目,将良家妇女骗入府中,说起骗人,你们才是祖师爷。”
他仰头长啸,压在心里的怒火彻底迸发:“说我是婊子,那你儿子在床上风骚的时候算什么……”
“住口。”福阳长公主眸底涌出杀意,安平王是她最后的底线。
“怎么,不想听还是不敢听?”陈越近乎疯狂地大笑:“你杀了我,你儿子的病就能好?那骨子里的浪劲儿,一辈子都不可能改。”
福阳长公主努力压制心里的怒火,她知道陈越不好对付,要不然也不会将儿子吃得死死的,有关公主府的体面,她不得不亲自审问。
“你狡辩也无用。”福阳长公主嗤笑:“你口口声声说你父母双亡,就算陈家死绝你也无所谓。好啊,我成全你,越州陈家三代内所有人都斩立决。”
“敢谋害我安儿,我让所有陈家人陪葬。”
陈越:“……”
三代内所有人?
他到底年轻,即便演技精湛听到陈家所有人送命脸上刹那间露出破绽。
陈越嘴唇微动,反驳道:“我虽恨安平王,却只是让他走上兔爷的路,从未伤及他性命,你们想要污蔑我,还请拿出证据。”
福阳长公主对陈越的狡辩不以为然,沉声道:“天魁和无忧草本是两种对人有益的药,可若同时服用便是慢性毒药,特别是受伤之人,同时服用后会毒入骨髓,产生新的毒。三年前你入京科考受挫,浑浑噩噩在京城游荡,正巧遇到梅家人,他们知晓你的遭遇,便将你送到安儿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