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川三人就近找了个茶馆,点了壶茶开始分析四家铺子。
“别家还好说,苏家我看悬。”裴川吧嗒两口茶,吐吐舌头,暗骂茶楼糊弄人。
张琪自然清楚其中的难处,苏家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动:“明白,我们兄弟也就试试,苏家我们可没胆量。”
“是啊,你都不敢惹的人,我们两兄弟哪敢碰。”周胜附和道:“能谈下一家我们就烧高香了。”
南阳侯世子妃口中的一成堪比普通铺子一年的盈利,这么大的诱惑,谁不动心。
他们也不是不懂世事的毛头小子。
苏家在朝中不过是二品大员,奈何人家是太后的母家,连亲王见了苏大人都要礼让三分,他们小小的国子监学生,哪敢和石头碰。
裴川背靠西漳伯府和钱家听到苏家都肝颤,他们两人更不敢想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做梦其他三家。正明街上的铺子别看不挣钱,可地段好,好多人盯着,要是有人听到风声,保不准有人抢。”
“这倒是,看来咱们还不能大张旗鼓。”
偷偷摸摸谈生意,还真是个难事。
就在三人发愁的时候,门口传来轻笑声:“呦,这不是裴二吗?”
裴川三人抬头,就见两道黑影朝他们压过来。
周胜和张琪起身行礼:“世子,周大公子。”
崇国公世子谢锦玉和安阳侯大公子周西扬笑盈盈与两人打招呼。
裴川冷哼一声扭头喝茶。
谢锦玉大手落在他的肩膀上,挑衅道:“裴二,见到救命恩人连声招呼都不打,说不过去吧。”
“谢多事,你别得寸进尺。”
“救命之恩涌泉相报……”
“报个屁,谢也到了,饭也请了,你还想怎样,非要我以身相许吗?”
“我可不要。”谢锦玉佯装惶恐的退后,眼角的戏弄不言而喻:“我消受不起。”
“你……”裴川气得五脏六腑冒烟。
周西扬兀自倒了杯茶,听着两人斗嘴。
今年的冬季比往年要冷,才入冬就冷的动手指。
两人本想逛书斋,结果没走两步就冷的不想动,想着找个茶楼暖和暖和,进门就瞧见裴川三人。
说起两人的恩怨,就不得不提两家的老泰斗,老西彰伯和老崇国公。
两家府邸相邻,老西彰伯和老崇国公关系不错,平日里喜欢凑到一起下棋喝茶。
老崇国公棋臭每次都输给老西彰伯。
老西彰伯见人说老崇国公手臭,再好的棋到他手里也输了。
老崇国公武将出身,曾陪先帝御驾亲征,更在剑雨中保护先帝,骨子里既倔强又好斗,哪受得了这气。
裴川和谢锦玉只差一岁,同在国子监读书,可学问却天差地别。
老崇国公比不过棋就比孙子。
“老裴啊,你瞧瞧我孙子的文章……这句些的真好……”
“你瞧瞧,郑祭酒都说这文章能高中,要不要让我孙子给川儿补补课……”
句句戳在老西彰伯心口。
老西彰伯转头就将府中的孙子们训斥一番,更扬言谁能替他‘报仇’就把伯爵传给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