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觉得逸症是跟之前逃跑的细作有关。
“父亲,这逸症看着是寒丹逸症,可如果不是呢?苟老三曾提过,有一种毒药发作的情况和寒丹逸症极为相似,下毒之人只需将毒药洒在饭菜中,服用之后就会中毒,但不会致命,服用草药三日后可痊愈。”
君沐言的话让陆铿看到了希望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死马就当活马医!反正如果是真的寒丹逸症也是蔓延迅速无药可医,队伍只能留在原地,等同于坐以待毙!剩下的粮草也支撑不了多久,可如果不是的话……”
陆铿很快明白了君沐言的意思。
这次是要搏一搏了。
“如果是那种毒药,军中大夫可以配置解药,不过需要一点时间,父亲您要想办法稳定军心。”
君沐言看向陆铿,突然发现,他从二十年前回来了几次,父亲这边才经过了不过两天光景,他两鬓就多了很多白发,似是苍老了很多。
“你放心去吧,为父知道怎么做了!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!如果陆家军真的过不了这一关,你要好好活着,将来为陆家军的冤魂洗刷冤屈!”
陆铿并不多问陆璟骁最近这奇奇怪怪的反常举动所为哪般,这是他的儿子,如果连他都不信任他,他不管在做什么,不管在哪里,都是多么的孤立无援。
陆铿不知道的是,在二十年后的君方村,一户山野农家,君沐言有疼爱他的父母,有出事一起面对的兄弟,还有一个打破了他一生不娶不留子嗣誓言的心爱的妻子。
他并不孤独,但他始终背负着二十年前这血泪凝结的一幕。
他的生活犹如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,煎熬与成长并存。
君沐言说完自己的猜测就到处看着,他必须马上回去,不能让颜汐独自面对地下密室的危险,看着他在找地方撞晕自己,陆铿沉声道,“你每次都这么做,除非是开窍了,为了女人,为父才能放心放你离开。”
陆铿嘴上说着要给君沐言信任和自由,可看着自己曾经那么骁勇历练的儿子一次次撞晕自己,陆铿饶是再通情达理也会怀疑君沐言是不是中邪了?但如果他是为了一个女人,他倒是可以原谅他。
君沐言苦涩一笑,“父亲,就是为了一个女人。”
陆铿:“欺骗老子可是要天打五雷轰的。”
君沐言:“不敢。”
下一刻,他正要撞晕在身侧一棵树干上,陆铿先一步拿出了药粉洒在了他脸上。
这药粉是他让陆家大夫才将配置的,可以迅速使人昏迷,这不比每次结结实实的撞一次来的轻松?
这儿子看着愈发不太精明的样子,别哪次真的撞坏了。
被迷晕的君沐言昏迷之前还不忘朝陆铿投去感激的眼神。
陆铿:“……”老子就是老子!
君沐言醒来,睁开眼睛,入目是熟悉的地下密道,正当他准备寻找颜汐时,忽然听到颜汐的声音从一道缝隙中传来。
君沐言蓦然发现,此时此刻,在石门另一侧的竟然换成了颜汐……
大脑飞快闪过这里前一刻发生的事情。
原来他还是回来晚了一步,石门关闭之前,颜汐用力推开了他,而他则捡起了一块青石板塞在了石门的夹缝中,现在他能通过一道缝隙看到里面的颜汐,可他根本进不去。
重来一次,非但没有摆脱困境,反倒是让颜汐深陷险境。
君沐言:“……”难道又要让他再晕一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