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定是陷阱!
姜赫成真正信任的人大概只有儿子,此时他看任何人都像陆家军的人,也不敢去拿那块令牌。
君沐言在暗处不动声色的看着他,将他的心虚尽收眼底。
而姜松此时举着添丰帝的人头跑到他面前,一脸的兴奋得意,仿佛他现在已经是新朝的太子了。
“父亲!韩放带人准备撤出皇宫!外面正好有我们的包围圈,这次韩放死定了!”
姜松话落,视线落在副将手里的令牌上,姜松表情变了变。
“这令牌……怎么那么像陆家军的!父亲,当初你确定陆铿死了,还得了他的令牌,跟这块很像。”
姜松有些得意忘形,想到什么就说了出来。
尽管他距离君沐言有些距离,可君沐言看到了他的唇语。
当姜松说道陆铿二字时,君沐言脸色一瞬凝霜欺雪。
函关惨案,果真跟姜赫成有关!
不然姜赫成为何非要见到父亲死去,还要拿到父亲的令牌!
“别说了。”
姜赫成沉声打断了姜松,不让他说下去,抬头迅速环顾四周,而君沐言则是躲在几个士兵身后。
“父亲!怕什么!这大弥江山都是我们的了!不就是几个陆家军余孽吗?成不了气候的!再说了,当初下令的可是狗皇帝!是他暗示你,你才跟白瑞德和北辽合作的。”
“松儿!”
蓦然,姜赫成冷斥一声打断了姜松。
姜松终究是年轻,此时有些得意忘形,姜赫成则是有些后悔告诉姜松二十年前函关一战的真相,那次要不是他喝醉了酒,也不会告诉姜松。
他很少喝醉,但是那次是得知添丰帝的慢毒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,他距离最后的成功只差一步时,多日来的紧张和期望都在那一刻交汇,他就忍不住对儿子说了函关一战的真相。
姜松声音虽然不大,但姜赫成还是不许他说下去。
暗处看着的君沐言,此时周身都被冷冽冰霜包裹住。
那些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将士,没有死在敌人手里,却死在了他们拼死效忠的皇帝手里!
呵呵!
笑话!
真的是天大的笑话!
那些年轻鲜活的生命,他们从未忘记自己的信仰,保家卫国,可到头来,添丰帝却是在他们背后举起了刀子,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流干最后一滴血。
他们到死也不知道,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!还是那个在他们出发前亲自为他们送行,说了那么多感人肺腑之言的君王!
君沐言曾认为是白瑞德和姜赫成挑唆添丰帝对陆家军起了疑心,却原来,自始至终就是添丰帝容不下陆家军!
君沐言握紧了手中长剑,就在姜松提着人头朝这边走来时,君沐言手中长剑一瞬飞出,直直的朝姜松而去。
“世子小心!”
姜赫成的副将飞奔而上,用尽全力扑倒了姜松。
长剑擦着姜松头皮而过。
姜松惊魂未定之时,君沐言迅速抽出腰间软刀,软刀闪着冷光划过副将面颊,准确的落在姜松脸上。
嗤的一声,带起一道血雾。
姜松捂着脸趴在地上,手一拿开,掌心尽是殷红的血。
“保护世子!”
“松儿!”
姜赫成脸色大变,话落,带着人就朝君沐言冲来。
君沐言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唇角的一抹冷笑看的姜赫成心弦颤抖。
“姜赫成!你敢杀我!你儿子必死无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