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好了…”
到底是自己从小捧在掌心的女儿,说了几句,王夫人就更加心疼了,她小心翼翼的涂抹膏药。
如羊指般的膏药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荧光,上好的质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,明眼人一看,便知这是极好的膏药。
王夫人道,“最近京城新出了一家药堂,叫什么妙手堂,倒是极受隔壁尚书府家那几位夫人的追捧,娘前些日子也从他们那里拿了一些药膏,听说对治疗伤痕有奇效,你坐在这里不许乱动,让娘给你涂抹。”
宁瑶点头,哭的泣不成声。
两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妙玉膏。
冰凉的触感从脸上传来,剧痛使得宁瑶用尖锐的指甲死死攥住床单。
她咬牙切齿,“娘,如果我的脸毁容了,我一定要让那个贱人付出代价!”
狰狞恐怖宛若蜈蚣一般的伤疤蔓延在宁瑶右边的半张脸上,看上去格外恐怖。
可是说来也怪,王夫人用这上好的药膏往上细细涂抹,不出片刻,真把伤口的血液给止住了。
两人顿时大喜。
“神了神了,这药膏究竟是何方神医所制作,怎么会有如此奇好的效果!”
看着自己脸上的伤口,宁瑶心中也是感慨万千,又惊又喜,她本以为自己这张脸这辈子算是毁了,却没想到这妙手堂的膏药能有如此奇效,化腐朽为神奇,硬生生把她脸上的伤痕给淡化了。
再用些时日,想必过不了多久,她脸上的伤痕就会完好无损吧
王夫人跟她想的一样,“过几日,为娘再去那妙手堂买几瓶这膏药,到时候好好感谢感谢妙手堂的掌柜,”
给伤口上了药,然后又用绷带细细的包扎起来,宁瑶望着铜镜中的自己,恨意再次浮上心头。
王夫人对她知根知底,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。
她忍不住苦口婆心的劝慰,“你表哥是凯旋侯手下的一名校尉,今天凯旋候归来,你爹之所以设立宴会,主要就是为了替你表哥谋职。”
“这两天你先忍着,就别针对她了”
宁瑶不解,愤愤道,“我针对那贱人,跟我表哥有什么关系。”
王夫人恨铁不成钢,“你傻呀,那贱人是侯爷的恩人,看今天的样子,凯旋侯似乎是打算护着她,你要是再继续找他麻烦,你爹的事情该怎么办?”
“再忍耐些时日,别跟她作对,现在还不是收拾她的时候,总有一天娘亲手让你毁了她的脸。”
她苦口婆心的劝慰没有半点用处。
恨意仿佛洪水席卷了她,一颗心仿佛泡在冰水里,刺骨的痛。
“我不,我不甘心!凭什么,我有哪里比不过她,为什么侯爷会看上她?娘!难道我的脸就这么算了?!”
屋内的氛围剑拔弩张,宁瑶的整颗心都被泡在恨意之中。
刚好回来的宁中正听到这句话,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愤怒。
“闭嘴!”
宁中正一脚踹开屋门。
“你不甘心,不甘心有什么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