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秦珩走后,宁瑶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,假惺惺的道谢,“哎呀,多亏姐姐替我解围,不然这秦公子恐怕还要继续纠缠下去了……”
话里话外,充斥着凡尔赛的味道。
看着对方手帕上洁白的梅花,宁璇目光微寒,她目光幽暗,似笑非笑,“你感谢我做什么,这难道不都是你自导自演的结果吗,怎么,勾搭上了秦公子,现在又嫌弃对方家境配不上你吗?”
说着,她嘲讽道,“也不撒泡尿,照照你那张脸,看看自己长什么模样,不过是个庶女,能嫁给秦珩都是你高攀了,还想肖想更高的位置,真是没有自知之明!”
庶女……
呵呵,身份对她来说是无法言语的痛处。
一句话戳到了宁瑶的痛处,她面上维持的美好笑容顿时扭曲!
宁瑶皮笑肉不笑,冷笑道,“姐姐说我,其实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,不过是刚刚及笄的年纪就未婚先育,到现在还带着一个四岁大的孩子,妹妹可不能跟早早没了清白的姐姐相比呢!”
话毕,她望着球球,语气幽幽,“妹妹看球球今年也有四岁了吧,到了该上学堂的年纪,却被姐姐关在家中,会的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自小被女人教导,连一个像样的师父都没有,恐怕将来就算长大了,也是柔柔弱弱,成不了大器!”
就是说自小被女人教导,长大也会变得阴柔呗。
古代自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,就连教书教学也颇有一番学问,如果一个孩子从小都是被女人养大,那么免不了要被外人说三道四,这点宁璇还是知道的。
可是知道归知道,她却不想让宁瑶通过这点小事儿来攻击自己的孩子。
在想前些日子球球被拐到人贩子窝里的新仇旧怨,宁璇心中的火气越发的大!
“什么时候连知书达理,谦逊懂事都变成没有阳刚之气了?”
宁璇呵呵,上前一步把球球护到自己身后。
她抱着臂,眯起一双凤眼上下打量着宁瑶,“莫非温柔贤惠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算得是正常女子,孔武有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才算得上是正常男子?那就看你这标准,我大可说你半分都不像个女人家。”
“你!”
宁瑶被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见有人撑腰,球球躲在宁璇身后撇着小嘴,偷偷冲宁瑶做鬼脸。
宁瑶哪里受过这种委屈,当即怒火中烧,看样子准备上前接着再骂。
但宁璇哪里会惯着她,直接不咸不淡的开口道:“球球前几日刚从那群土匪中手中救出来可经不得惊吓,对了,说起这件事,我已经查出来了一些证据,不知若是拿到皇上那边去,陛下会作何反应。”
她有证据了?
宁瑶心里咯噔一下,脸色发白。
怎么会,她怎么会查到证据?难道她已经查到是自己做的了?
宁瑶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宁璇,宁璇就抱着臂冷冷的盯着她看,好似真的知道了是她干的一般。
“我怎么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。”宁瑶干巴巴的道,“本来就是我随口一说,姐姐何必动怒呢。”
闻言,宁璇勾起嘴角,笑意不达眼底:“那还请你记住一句话,祸从口出,懂吗?”
宁瑶哪敢再还嘴,只能忍着心底的不服和怒意陪笑道:“是,姐姐的教诲,妹妹一定铭记在心。”
假惺惺。
宁璇看都不屑于多看宁瑶一眼,转身拉起球球的手直接离去,留下还在微笑的宁瑶尬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