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你也不要在这里哭了,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哭哭啼啼的,像什么样子,赶紧回你的月寒宫收拾仪容吧,待会儿宫宴还要过去呢。”
“父皇说的是,儿臣这就回去收拾。”
皇上离开之后,身后的几个臣子也紧随其后,宁璇被压了下去,眼前四下无人,只剩下了燕北枫跟炎胧月。
燕北枫目光幽深,他冰冷的眼眸深深地扫了一眼炎胧月,那眼神,格外意味深长。
炎胧月被他看得心中一突,怦怦地跳了起来,难道他看出来了什么吗?
强行压下心底的慌张,她面色苍白,宛若出水芙蓉般秀丽,声音细细软软,“燕王,本宫是真的倾心于你,哪怕宁小姐对本宫那么刁难,本宫都不会对她多说什么,你为什么就不肯分一点目光放在本宫身上呢?”
她泪眼朦胧的望着燕北枫,衣袂翻飞,在月光下好似一只即将乘风欲去的蝴蝶。
燕北枫挑眉,意味深长地看着她,“七公主殿下,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,本王似乎从未在你面前提过宁小姐,你倾心于本王,关她什么事呢?又为何要在三针对她呢?”
是啊,无论是那日法场上燕北枫拒绝的借口,还是前几日他被炎胧月召唤到宫里时的借口,从来都没有点出宁璇是他喜欢的人。
况且镇北老将军还亲口说燕北枫跟沈艳翎有娃娃亲,在沈艳翎是个明晃晃的靶子的情况下,炎胧月为什么会联想到宁璇呢?
一句话直戳要害,顿时让炎胧月僵硬在了原地。
眼见炎胧月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,燕北枫挑了挑眉,突然笑了,“公主殿下,多说多错,说话之前,还是要三思而后行比较好,不然的话,万一今天你陷害宁大小姐的把柄被找出来了,你这公主的名头,可就……”
说到最后,他很恰当的停住了话语,任由炎胧月胡思乱想。
炎胧月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,“燕王你在说什么?为什么本宫一个字也听不懂。”
因为炎胧月胳膊受伤,伤势还不轻,故而周围已经有太医院的御医赶了过来。
眼下众人还都没有散去,生怕燕北枫说出什么劲爆的话题,炎胧月脸上笑容牵强的朝后退,“本宫觉得胳膊上的伤势有些痛,就先离开了,告辞。”
目送炎胧月离开,燕北枫目光幽深,他若有若无的往冷宫后面的野草丛处瞟了两眼,随即收回自己的目光。
燕一忧心忡忡,“主子,现在该怎么办?”
宁璇是他们主子钦定的王妃,眼下宁璇被人陷害,遭受牢狱之灾,那他家主子怎么办,难道守活寡吗?
呸呸呸,燕一你可不能这么想,主子魅力那么大,像是会守活寡的人吗?
他想着想着,不自觉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,燕北枫深感无语,看了他一眼催促道,“胡思乱想什么呢,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