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炎胧月不明白,明明鄯月跟宁璇之间也没什么关联,为什么对方愿意冒着得罪自己的风险,主动出来承认帮助宁璇呢?
她不甘心,她不理解!
哪怕明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绝境,炎胧月也仍旧不愿认输,她咬紧牙关,声音颤抖地质问,“鄯月太子殿下,本宫自问跟你无冤无仇,你又为何要出口污蔑于本宫?本宫的宫女可都是在旁看得清清楚楚,明明就是宁小姐主动划伤了我……”
她一边说,一边朝着瑶儿使眼色,眼中的威胁意思格外明显。
瑶儿现在已经摸不清场上的局势了,可是在炎胧月的威胁下,她还是硬着头皮道,“鄯月殿下,奴婢觉得您是今天宫宴上酒喝多了糊涂了吧,奴婢明明看得清清楚楚,就是宁小姐动的手……”
发誓啊,炎胧月眼神凌厉,她在心中疯狂呐喊:对方都发毒誓了,难道你不也发一个血誓吗?
面对炎胧月的眼神胁迫,瑶儿急的都快哭了出来。
想想自己家人的安危,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咬破自己的指尖对天发誓。
“圣上,奴婢敢对天发誓,奴婢所说的话句句属实,如有假话,天打雷劈!”
“……”
得了,这又有一个发毒誓的了。
现在是信自己的女儿,还是信鄯月呢?
不过是一场简单的审问,宁璇又是自己好兄弟喜欢的女人,炎夜也并不想对对方太过为难,可是他显然没想到,一场简单的询问,现在事态发展到了这种地步。
当着西域楼兰皇子的面,这该怎么收场?
信了对方的话处罚宁璇?还是处罚自己的女儿?
炎夜犹豫不决,看着自己宝贝女儿楚楚可怜的神情,心中的那杆天平渐渐歪了。
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,在一旁观看许久的宁璇终于下定了,决心向前一步,走到众人视线中。
“陛下,臣女有话想为自己开脱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炎夜颔首,“你讲。”
宁璇突然冒出来,在场的人都没想到,他们视线纷纷投到宁璇身上,想知道她怎么解释。
得到应允之后,宁璇的视线嫖到了炎胧月扎着白布绷带的右胳膊,她沉吟片刻,一手掀开自己的左臂,露出来缠着绷带,极为不自然的胳膊。
炎夜疑惑,“你这是?”
“回陛下,臣女想说的是,在参加宫宴的前一天,臣女因为舞剑不小心把左胳膊弄伤了,导致现在肌肉无力,提不起重物,故而那会儿在宫宴上舞剑的时候,用的也是右胳膊。”
宁璇一边说,一边把视线看向炎胧月扎着绷带的右胳膊,她拍了拍自己腰右侧的剑鞘,“因为左胳膊受伤,臣女就习惯了把长剑佩戴在腰间右侧,如果公主殿下胳膊上的伤真的是臣女动的手,那臣女定然是用右手出的刀,争执间,划伤的也定然是公主的左胳膊。”
说着,宁璇挑眉,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“可是公主殿下受伤的很明显是右臂,陛下难道不觉得奇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