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伙没说话,但心里的委屈却非常清晰的表现在了脸上,娘亲为什么要让他远离爹爹?
眼看着球球眼里泪花打转,燕北枫连忙将小家伙揽入怀中,然而下一瞬,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便将球球拉了出来。
对上燕北枫不解的目光,宁璇语气平静地问:“你的伤不疼了?”
燕北枫立时不敢吭声,先是重伤又是针线缝合,伤口自然是疼的,只是一大早看见球球这个小家伙,他便有些忽略了。
如今被宁璇点出来,知晓理亏的燕北枫也不知该说什么。
一片寂静中,宁璇将球球揽入怀里:“球球,不是娘亲不让你和爹爹玩,而是你爹爹受了伤,需要休息,球球不能打搅爹爹修养。”
怕球球在某些地方理解有误,宁璇缓慢而又详细的说了原因。
球球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一会儿看娘亲,一会儿看爹爹,情绪突然变得低落:“球球知道错了,以后不闹爹爹了。”
宁璇微怔,立时心疼起来:“球球,娘亲不是这个意思,娘亲是想说你爹爹现在不舒服,需要时间静养,等过些日子,球球依旧能和爹爹玩……”
她细声软语的哄着球球,谁知越哄小家伙越生气,宁璇木了,这可怎么办?
眼见着宁璇哄不好球球,燕北枫顾不得身上有伤,抬手示意宁璇把孩子给他。
“璇儿,把球球给我,我与你说说说。”
这边宁璇和燕北枫忙着哄球球,宁府主院里,王夫人气的砸了手边所有的东西。
丫鬟婆子们在边上站着,听着噼里啪啦的动静,大气都不敢出,夫人可是正在气头上,谁都不想自己倒霉。
过了一会儿,发泄完的王夫人轻松了许多,转过头问:“老爷现在何处?”
几个丫鬟犹豫着,嗫嚅了半晌一句话都没敢说。
见状,王夫人立时有了答案,气的直咬牙:“那花蕊还真是好手段。”
一而再再而三的从她手里抢人,真是给脸了。
角落里的婆子微微抬头,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:“夫人,小姐还在禁足呢。”
王夫人闭上眼,待情绪彻底稳定后缓缓转身:“去告诉老爷我动了胎气,让他快些来瞧瞧。”
“是。”
另一边,宁中正刚替花蕊盖上被褥,就听主院的婆子说夫人动了胎气,吓得立时往主院跑。
彼时王夫人斜靠在床头,听见丫鬟禀报立刻装成一副瘦弱难受的模样。
“老爷,您总算来了,我好难受。”
抓住王夫人的手,宁中正颇为紧张地问:“是何处不舒服?来人,快去叫郎中。”
“是,奴才这就去。”
主院的兵荒马乱很快就传进了偏院,宁璇听了发笑,俗话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还真没错。
王夫人和花蕊皆是孕妇,又有宁中正在中间隔着,二人怎么闹也闹不出人命。
不过换句话说,王夫人和花蕊也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,时间久了,这二人怕是要来个你死我活。
宁府就要不安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