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仅仅如此便罢了,他居然还害了燕北枫。
李公公小心翼翼的看底下跪着的太子,额头冷汗一点点冒出,事情这次可大了。
“砰。”
炎夜砸了手边物品,心口因怒火起伏剧烈。
燕北枫是谁?
那是燕王,是他的兄弟,此番受伤必不会善罢甘休,一旦他动手……
思及此处,炎夜咬牙咬的咯咯响:“传朕旨意,五皇子肆意妄为,残害百姓,视皇家脸面于无物,罚两年俸禄,禁足一年,无朕应允,不许他踏出皇宫半步,若有违抗,断他双腿!”
李公公打了个哆嗦:“奴,奴才领旨。”
周遭寂静下来,炎晨宇低着头,两眼死死盯着面前的毯子,炎晨轩惹出这般大的祸竟也只是禁足,便是这禁足也是为了从燕王手下护住人,父皇未免太偏心。
但他不敢言语,宫中有点脑子的都知道,不能与五皇子比,那位在当今圣上眼中的分量难以估计。
就是不知,那位燕王会否容忍父皇这般轻拿轻放了。
“你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另一边,带着燕北枫回到宁府的宁璇很快便知晓了皇帝惩罚,瞬间大怒。
“五皇子险些害了燕王性命,皇上居然如此轻拿轻放。”
“砰。”
她狠狠拍了下桌面,牙齿紧紧咬住,先前她便知晓皇上偏心,可皇上凭什么拿燕北枫的事来展现所谓偏心。
“燕二。”
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,燕二跪在宁璇身前:“王妃请吩咐。”
“查五皇子生母。”
她倒要看看,那位他国嫁来的女人,到底何处厉害,竟使得皇上如此偏袒炎晨轩。
燕二稍稍抬头:“是。”
王妃动怒,连王爷的势力都主动动用,这是不是意味着,他们王爷已经被原谅了?
屋中微风轻动,燕二没了身影,宁璇神色复杂的立在原地,她方才只是试探能否动用燕北枫暗处的势力,没想到居然……
每知晓一件事,她的心就软了一分,燕北枫总能在某些地方击中她心头的软肋,令她感动却又无力。
四年前的事,难道就该那么算了吗?
缓步停在床边,望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燕北枫,宁璇的心跳忽而剧烈。
她握住燕北枫的手,靠在床边往窗外望去,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淅淅沥沥的夹着寒风,带来了深秋的寒意,亦让宁璇心头愈发纠结。
她到底该怎么办?
翌日。
宁璇刚替燕北枫换好药,一团白色就从门外滚进了屋,球球裹得厚厚一层,走路都有些艰难。
昨日下了一夜的雨,一早温度便低的很,怕球球生病,宁璇特地让紫竹给他多穿些。
却没想到球球会被穿的人如其名,宁璇瞧着忍俊不禁:“我们球球穿那么多感觉如何?”
球球扒开脖子上的衣领,嘟着嘴说:“路都不好走啦,娘亲快救救球球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正说着,宁璇突然听见后方一阵细碎声响,回头瞬间,惊喜骤然浮现。
“燕北枫,你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