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北枫打断她,短短的四个字是一字一顿的说出口的,其中深藏的认真令宁璇突然没了声音。
半晌后,宁璇郑重的点头:“你说得对,不会出事。”
翌日傍晚,宁璇给球球换了身保暖又不失精致的浅蓝色棉衣,棉衣的衣领和袖口皆是毛茸茸的,衬得小家伙精致又可爱。
想了想,又给球球腰间配了块玉佩,最后才将同色的披风给小家伙披上。
球球左边动一下,右边动一下,只觉得自己被裹成了个球,怎么都没法动弹。
“娘亲,我们不睡觉吗?为什么要把球球裹成这个样子呀?”
揉了揉他的发顶,宁璇笑着说:“当然是要带着球球去别的地方啊。”
球球眨巴着大眼睛,脸上一片好奇:“我们要去哪里?”
就在这时,紫竹笑眯眯的跑了进来:“小姐,王府的马车来了。”
宁璇还没来得及出声,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紫竹身后,下一瞬,球球的欢呼响起。
“爹爹!”
几乎快裹成球的小家伙滚了过去,一头扎进燕北枫的怀中。
“哈哈哈哈,球球想爹爹了没有?”
燕北枫顺手抱起球球,手指在小家伙脸上揉了几下,直把球球揉的到处躲闪。
“爹爹坏,欺负球球,娘亲,娘亲救命啊……”
看这一大一小闹腾,宁璇眸中闪过些微无奈:“好了好了,天都快黑了,赶紧走吧,别耽误时间了。”
听见宁璇声音,燕北枫这才停手,抱着球球往外走。
皇宫。
各家的马车已经停了一片,来得早的已然进了宫,宁璇刚下马车就和几双惊讶的眼睛对上,宁家的几人也到了。
她还没来得及开口,宁瑶的质问已经传来:“宁璇,你凭什么在这儿?”
马车上,燕北枫停了脚步,顺势捂住球球的嘴巴,让他不要出声。
注意到后方的变化,宁璇微微挑眉,大方反问:“我凭什么不能在这儿?宁瑶,这宫里的宴会,你应该没资格说什么吧?”
“你……”宁瑶气恼,谁知话刚出口肩膀上多了只手,“娘,您这是做什么?”
王夫人轻轻扯了下嘴角:“瑶儿,不许对你姐姐无礼,老爷,我带瑶儿先进去了。”
宁中正就在后方,闻言微微颔首,复杂的目光扫过宁璇,叹了口气:“宁璇,宁府的请柬没你的位置,你此时到这皇宫门前也是进不去,何苦自取其辱呢?”
她自取其辱?
宁璇被宁中正的话逗笑了,莫说她是随燕北枫来的,便是一人来,也轮不到宁中正说这四个字。
“我宁璇还不需要宁大人口中所谓的宁府位置,毕竟有些东西放在某人身上,可是脏的人连一眼都不想看。”
在宁府待的越久,宁璇对宁中正的恶感便越深,一个既想要好处又想要名声的伪君子,贪婪的令人恶心。
“请柬很珍贵吗?”
轻飘飘的男声落下,紧跟着便是两张红色金边的请柬落在宁中正脚边。
燕北枫抱着球球走下马车,审视的目光扫过宁中正,嗤笑一声:“有本王在,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