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——
鄯月垂下眼眸,他还什么都没做呢,你燕北枫又在防什么呢?
炎晨宇察觉到一丝不对劲,可来回张望却又寻不出有问题的地方,只能罢休。
“大皇子,孤先告辞了。”
“太子殿下请。”
宁璇不在,鄯月立时恢复冷漠,连眼眸都有几分放空,丝毫情绪都不显露。
寂静的街道上,马车行驶过的动静极大。
燕北枫轻拍着球球的背,很快便哄睡了小家伙:“你怎么与太子和鄯月碰到一处了?他二人可说了些什么?”
对炎晨宇,燕北枫没什么感觉,但那鄯月可是被他防备的紧。
宁璇不知,他可清楚得很,那鄯月很明显是对宁璇有些心思的,不然之前也不会借着受伤,各种逮机会要宁璇关心他。
开什么玩笑?
宁璇是他的人,区区一个楼兰质子怎配惦记?
宁璇叹息:“说倒是没说什么,可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有些古怪。”
燕北枫故意问:“是太子古怪,还是鄯月那家伙古怪?”
宁璇微愣,她为何觉得燕北枫此话是另有所指呢?
盯着男人看了片刻,宁璇眸中忽而漾开一抹笑,也故意询问:“燕王爷可闻见了一股味道?”
燕北枫一怔:“什么味道?”
宁璇凑过去,在他面上多瞧了会儿,笑着用手轻扇两下,做出嗅闻的举止:“当然是一股火药味。”
此话一出,燕北枫愕然,璇儿以为他在敌视鄯月?
虽有些偏差,可敌视这个结果却是不变的。
思及此,燕北枫干咳一声:“璇儿可莫要开我玩笑,区区一个质子罢了。”
宁璇眨眨眼,笑着没有做声。
之前她便发现了,燕北枫对鄯月有种莫名其妙的敌意,然而那时鄯月刚帮了她,宁璇也只能将燕北枫的情绪往后放,毕竟两边亲疏不同。
再加上后来基本没有与鄯月碰过面,宁璇便彻底按下了这件事,没想今日燕北枫又将情绪展露了出来。
思及以往,宁璇叹息道:“大皇子孤身一人在西炎做质子本就不易,当时又帮了我,算我的救命恩人,你没必要敌视他。”
燕北枫心想:男人才能看出来男人的心思,那鄯月不过是还没反应过来,待他反应过来,二人必定是相互敌视。
呵,他的璇儿可是招人惦记得很呢。
想是这么想,可燕北枫口中却未提一字,姑且就让璇儿这么想吧。
翌日。
宁璇陪着球球用完早膳,便让燕二送球球去上课,小家伙刚走,她便去了贫民窟。
不知为何,这两日京城的温度一点点升高,令人恍惚以为如今是春日。
宁璇瞧着,心头莫名生出了不安,在这种情绪的催促下,她转头便催着贫民窟里的难民抓紧修建房屋。
与此同时,京城里多了许多陌生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