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咳了两声,宁璇朝着侧边望去:“虽说过年,可这红色也太多了,喜庆过了头。”
“正因为是过年,才要如此喜庆。”
燕北枫唇角微勾,放了球球的手,又将灯笼递给小家伙:“紫竹,带球球去清洗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紫竹低眉顺眼的上前,抱起球球便走。
转瞬的功夫,院中便只剩下宁璇与燕北枫,莫名的气氛在阳光下蔓延。
“今晚王府有一宴会,不知璇儿可否赏脸?”
“家宴我便……你做什么?”
宁璇话未说完,便落在了宽阔的怀抱中,略显惊慌的抬眼,望进了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眸。
“燕北枫,放手。”
“不放。”
燕北枫说着收紧手臂,温软在怀,他恨不得将人重重的揉进怀中。
风从侧边吹来,宁璇抿了抿唇,也不知是因燕北枫还是被满院的红色衬托,脸颊控制不住的红了。
“燕北枫,院里还有其他人呢,快些放手。”
她挣扎着试图让燕北枫松手,谁知男人却越抱越紧,实在无法的宁璇只能放弃。
“不放,璇儿答应今晚去王府家宴,我便放。”
宁璇被气笑了,燕北枫何时变得如此无赖?
“堂堂燕王休要在此耍赖,你王府的家宴,与我一个外人何干?”
“外人?”
突然的重复令宁璇一怔,望着燕北枫突然沉下去的面容,莫名生出了些许心虚。
“燕北枫,你与我如今男未婚女未嫁,在他人眼中,不就是外人?”
燕北枫没有做声,过了许久长叹一声:“璇儿,我真希望你现在就是我的王妃,不过家宴一事你也无需太过担忧,此次只有老太太一人,你也见过的,不妨事。”
回忆中老太太的脸变得清晰,宁璇抿唇,答应与否的想法在脑海中不停纠结。
“娘亲,娘亲,球球要去王府玩。”
被紫竹带去清洗的球球人没出现声音先到,小家伙红扑扑的小脸上满是激动,抱住娘亲的胳膊拼命撒娇。
“爹爹说,王府可好玩了,娘亲,我们去王府玩好不好,好不好嘛……”
“你怎得与你爹爹一个模样?”
细白如葱的指尖点在小家伙的眉心上,宁璇又气又无奈,真不愧是父子,耍赖的模样如出一辙。
球球眨巴着大眼睛:“那,那球球是爹爹孩子,肯定一样呀,娘亲,我们去王府玩嘛。”
“璇儿,去王府可好?”
低沉磁性的嗓音连着稚嫩天真的童声重叠,宁璇耳朵直发痒,终是抵不过球球的软磨硬泡,无奈同意。
“好哎,去王府玩,去王府玩。”
燕北枫宠溺的望着球球,余光却一直在宁璇身上,进了王府可就是他的人了。
燕王府。
暮色中,一辆马车徐徐停下,穿着喜庆红袍的孩童欢呼着跳下马车,被站在侧边的高大男子接住抱在怀中。
下一瞬,二人全都望向了车门。
“璇儿,把手给我。”
穿着与球球同色的锦缎穿蝶袄裙,宁璇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抿唇轻笑: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话音刚落便被一只胳膊抱住,惊呼声中,燕北枫抱着此生珍宝大步踏入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