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况正浓,顾敏扯着齐嘉的衣服,怒道,“齐小嘉,你的药不用吃了!”
齐嘉正流着汗,露出猥琐的笑容,“不是姐要我吃的吗?”
顾敏欲哭无泪,狠狠瞪了某人一眼。
会试在春天,因此又称为春闱。一共三场,三日一场,第一场在初九日,第二场在十二日,第三场在十五日,亦先一日入场,后一日出场。与乡试类似。
考完最后一场,顾敏去接齐嘉的时候,齐嘉脸色不太好,整个人脸色煞白,身体都在抖。
顾敏稳稳地扶住他,伸手安抚他,齐嘉才好了一些。
回到家里,齐嘉抓着顾敏,抿着嘴不说话,整个人冰凉。
“姐……”他低声道,“我怕是要死了……”
顾敏心头一愣,忙道,“究竟怎么回事?”
齐嘉咽了口水,眼神迷离,“江兄带我去过孟家……当时论学之说,有今日会试之题……”
顾敏瞪大了眼睛,她曾听说科举作弊的下场,那可是要杀头的!她忙转身,把门和窗户又关了一遍,确保所有门窗都关紧了,她才涩涩的问了句。
“你确定?”
齐嘉坚定的点了点头,“那日论学,除了几位大儒以外,还有几位和我与江兄一样的赶考的学子。”
顾敏忙捂住齐嘉的嘴,哑着声音道,“嘉哥儿,从现在开始,忘掉江流春,忘掉孟家,忘掉那天的事,不论是谁,你都不能说,也不能提,知道不?”
齐嘉自然知道科举舞弊意味着什么,更何况这件事还干系着孟家,还有那么多其他人,是万万不能让其他人只晓得。
夫妻两人,茫然相对。
“姐,你放心,我一定不会说出去。可是……其他人会不会?”齐嘉还是有些惴惴不安。
“谁会把这要命的事情说出去。”顾敏嘀咕道。
齐嘉则想得更多更远,孟家堂而皇之的在厅堂论学,所论之内容,却含着会试之题,孟家究竟是有意,还是无意,究竟是设局,还是入局?
怀着忐忑心情的两人,自然没有心情出门。齐嘉怀着几分别样的心情准备着后面的考试,而顾敏则觉得,自家相公即便是考上,也有些歪门邪道的运势在。
这天,叶实匆匆忙忙的回来,说是最近京中不少举人失踪,已经引起了衙门的主意。
叶实说了几个名字,齐嘉听完,更是脸色煞白。
“姐……都是当天在孟家的人……”齐嘉的声音带着几分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