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迎收起笑容,目光澄澈的看着齐嘉道,深若寒潭,“襄之,襄,昂扬之意。”
祝尾生看了齐嘉一眼,对姚迎道,“好字,适合齐嘉。”
齐嘉心里一咯噔,襄虽有昂扬之意,大多数却是指相助之意,也不住姚迎究竟要让自己干什么。心底虽有想法,表面上齐嘉还是笑着感谢道,“多谢姚大人。”
姚迎松了松眉毛,端起茶水道,“襄之今日不在京城,怕是不知道,陛下有意广纳淑女以欲诞下子嗣,又恐平民之女不配生下皇子,便让京城四品以上官家中适龄少女进宫待选。”
祝尾生冷笑道,“这可是咱们严相出的好主意。”
齐嘉不敢妄言,只道,“今朝从未有过此事,严相难道不怕非议?”
祝尾生摇头道,“严相之权,受命于陛下,信王之子听说小小年纪,已经很有几分聪慧,再加上信王强干,若是信王之子入宫,怕他再难如今日这般显赫。”
姚迎忽然对齐嘉道,“听说襄之的夫人和孟小姐颇有交往,可曾听说,孟太傅已决定送孟小姐入宫?”
齐嘉一愣,忙摇头道,“未曾听过。”
三人正在发楞之时,只见房门被推开,一个戴着纱帽的少女立于门口。
“若想知道我的消息,自己来问我便是,何必这么转弯抹角?”孟玩月冷笑着看着姚迎,“还是铁面无私的姚大人,连孟府的门都不敢登?”
姚迎站了起来,皱起了眉头。
齐嘉和祝尾生相互看了一眼,不敢动弹。
孟玩月走进房间,撩开纱帘,冲齐嘉和祝尾生点了点头,“叨扰两位大人,不过我与姚迎有些话说,不知道两位可否把房间让给我们。”
祝尾生看了眼姚迎,点了点头,走了出去。齐嘉也跟着走了出去。
屋里只剩下姚迎和孟玩月,孟玩月拿开纱帽,笑着问姚迎,“先生,咱们有多久未见过了?”
姚迎把玩着手上的茶杯,抬头眯着眼看着孟玩月。
孟玩月从一旁的食盒里,拿出一壶酒,还有两个杯子,放在姚迎面前,含笑斟满了酒,“我一直想,先生为什么拒绝祖父提议,不愿意娶我。”
她抬头,目光盈盈的看着他。
“孟小姐,你不该来。”姚迎低声嘲讽道,“这样的我如何配得上你?”
孟玩月摇头,“你有多自傲你自己心底知道,我虽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。但我猜测,你不愿意娶我,大概因为我姓——孟?”
姚迎目光一闪,伸手抓住孟玩月的手,“月牙儿,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。”
孟玩月就这姚迎抓着自己的手,把一杯酒喂进了姚迎的嘴里。随即挣脱开姚迎的手,站在一旁,解开披风,里面是一件沙制的长裙,湖蓝的颜色,美丽的像一滩水。
“先生,我曾说要给你的琴伴舞,今日月牙儿来实现当日的承诺了。”孟玩月红着眼道。“先生还记得是哪首曲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