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敏被噎住，只好起身告辞。走之前，嘱咐林莫氏把她带来的新鲜点心及时吃掉，否则化了就不好吃了。

林莫氏打开顾敏带来的点心盒子，里面三层，放了不同的糕点，有白色的奶酥，有晶莹剔透的花果子，还有焦黄的蛋奶糕，还有林莫氏最喜欢的山楂饼。

糕点吃着吃着，林莫氏心底的怨气也消了一些。

“一切，等我腹中的孩子出生再说。”林莫氏心底想着。

顾敏回到家后，将此事和齐嘉说了一说，两人都十分感慨。又说起来了顾北怀一事。

齐嘉在书楼找到不少之前的资料，曾有一段记录当年晋国和辽国曾在雁门山有一场损失惨重的战役。当年席重和钟达，都还是年轻的将领，奉命驻守雁门山，辽军趁着冬天，忽然袭击，几万骑兵压境，晋国损失惨重，光边境的将士，损失便以万计。

齐嘉又分析了起来，“雁门关那一场仗，晋国输的十分窝囊，不仅失了地，朝廷还赔了不少钱，才把辽国打发。也怪不得陛下会因此大发雷霆。”

顾敏沉思了起来，“可我还是不相信，我父亲会和辽国勾连，他为了什么呢？他已经是镇国将军，重兵在握，又有美人相伴，我想不通。”

齐嘉伸手抱着顾敏，给她捏了捏头，然后道，“想不通就别想了，咱们慢慢查。是非黑白，总会知道的。”齐嘉又接着道，“说起来，当年的席重和钟达两人，如今一个驻兵西安府，一个领兵太原府，皆是当年顾北怀所辖的之地。”

顾敏闭着眼让齐嘉给自己按摩头，一边昏昏欲睡。

明年就是会试之年，徐知秋来信，若是乡试通过，年前便要来京城。齐嘉接信很是开心，还和江流春讲了此事。

江流春也和徐知秋有过几分交往，都是江省过来的学子，自然也都是亲近的。

“除了知秋，还有徐程师兄，许是也会来，到时候人多了可就热闹了。”齐嘉也露出几分平时没有的朝气。

江流春如今在吏部混的风生水起，身上已经多了几分威严之气。“年底翰林院的庶吉士们就要末考了，怕是大部分都要派往地方，如今凤翔，永兴，河东出了不少缺。陛下有意让靖西王明年至封地练兵，对付辽国。”

齐嘉被勾起了兴趣，“陛下能让靖西王领兵，实在是心胸宽广。”

江流春却笑不起来，他微微叹了口气，“孟太傅和兰大人因为此事，也很上火。毕竟严相和靖西王暧昧不清，陛下此举，置小皇子于何地？”

“陛下乾坤独断，定然是考虑周全。”齐嘉道。

江流春愁眉不展，“孟淑妃生下皇子，按理就是将来的储君，陛下理应封孟淑妃为后，皇子才能名正言顺继承大统。可不论孟太傅也好，兰大人也好，礼部的各位大臣，都曾上书，却被陛下驳回。反而有意晋严贵妃为皇贵妃。”

这事齐嘉也有耳闻，严贵妃年纪大了，时常病得昏沉，陛下忧心不已，每日都要去贵妃宫中探望，要晋严贵妃也是为了给贵妃冲喜，希望晋位能让贵妃高兴，从而身体好一些。

陛下对贵妃倒真的是情深意重，不封孟淑妃，也是怕贵妃多想。

江流春喝着酒，脑子里却想着这一次，怕是要多安排些人到河东去。脑子里把兰大人曾说过的人，和河东得缺过了一遍。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
两人正喝着酒，就见江流春得 小厮急急忙忙得冲了进来，急得满头大汗，“老爷，夫人在花园里摔了一跤，如今昏迷不醒，您快回去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