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的变故已经让小小年纪的周蕙懂得生活的不易。她跟在顾敏身边,十分勤快,经常帮红琴和香棋打下手。
也因此,红琴和香棋十分喜欢她。
太原府比汾州府那可热闹多了。叶实早早的到了太原府,在最好的酒楼租赁下一个院子,供顾敏休息。这一回怕是要呆个十来天的。
顾敏首先拜会的是知府夫人潘夫人。大抵是因为祝尾生的原因,潘家对齐嘉也好,对顾敏也好,也都十分客气,只是这客气中,透着几分疏离罢了。
潘夫人五十多岁,慈眉善目的,只是在太原呆的久了,说话做事习惯了倨傲,让顾敏微微有些不舒服。
“很多年没回京,你给我说说,京城可有什么新鲜事。”潘夫人聊了一会儿,便拉着顾敏说起了闲话。
顾敏捡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说了一些,潘夫人表情淡淡的,并没有什么反应。顾敏又捡了些京中的官职变动之事,以及后宅的事情,浅浅的说了些,潘夫人这才动了动眼皮,饶有兴趣的听了起来。
过了半晌,潘夫人带着几分兴味道,“没想到你倒是个耳聪目明的。”
顾敏羞涩的回道,“不过是跟着他们,少说话,多听些。话说起来,在京中,我也只和兰夫人走的近一些。”
潘夫人笑了起来,“听说兰夫人在闺中时,就和孟淑妃是闺中密友,两人好的跟什么似的。”潘夫人又看了顾敏一眼,继续道,“孟淑妃如今生下皇子,将来的前程可是不可估量的。”
顾敏并不接这话,只道,“夫人,我初来乍到的,还有很多地方,需要夫人指点。”
潘夫人笑笑,颔首道,“你呀,终究还是年纪小了些,你家大人是朝廷任命的知州,你是堂堂正正的知州夫人,那些人迟早啊,会捧着你。”
“我这不是忧心吗。”顾敏沉吟了片刻,随即把汾州府周家一事,一五一十的和潘夫人说了起来,唯恐潘夫人不信,还将周蕙带了过来。
周蕙一通哭诉,听的在场的人无不落泪,即便是高傲的潘夫人,也跟着红了眼。
潘夫人擦着眼泪恨恨道,“竟是如此目无法纪!荒唐,荒唐!我一定要禀告我家大人!让这些个坏人全部就地正法。”
顾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扶起周蕙,“夫人,汾州蛀虫已深,此次一定要将他们连根拔出。只叹如今尚无足够的证据。”
潘夫人点头道,“你家大人做的对,这事一定不能让他们遮掩过去!今年你们留下,待我家大人回府,我带着你们将此事一一细禀。”
顾敏却拒绝道,“夫人,此事怕有不妥,惟恐打草惊蛇。再有,我明日约了上钟夫人府上拜访。”
潘夫人垂目一想,便挥了挥手道,“罢了,此事如今除了周蕙,亦无其他证据,确实不该打草惊蛇。”
再说了几句,顾敏便带着周蕙离开了潘府。
晚上,潘夫人便将今日之事和潘大人细细说了一遍,潘大人听完,面色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