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张臻是西宁来的,阿星和老大夫夫妻便在西宁屯兵旁的村落住下,老大夫重操旧业,做起了郎中,阿星帮着制药,一家四口,倒也和睦和美。
张臻本就是大夫,照顾起严若瑾,自然是顺手的。没想到张臻见到严若瑾之后,也说这毒来自辽国。
“在前线,曾见过同样的病例,听说辽国王庭军的刀刃上,便有这种毒。”张臻道,“只是军中大夫医术不如大师,我们只能给中毒的灌马尿催吐。”
慈心大夫听了,不住的点头道,“此法虽糙,却也不是没有道理。”
顾敏有些迟疑道,“咱们要给严大人……”
张臻扑哧一笑,“夫人,慈心大师的汤药可比马尿有用多了。”
顾敏这才放心,若是真要给严家公子灌马尿,等严若虚醒来,该如何和这位贵公子解释,那才是令人头大。
过了几日,风尘仆仆的严若瑾便到了汾州。
严若瑾身上自带几分威严的气度,如今不仅任着太子宾客,更是掌管了部分禁军。可谓盛宠之极,是老皇帝为太子留下的辅佐之臣。
面对严若瑾,齐嘉还是有几分紧张和压迫感,这种压迫感,连潘大人都没不曾带给齐嘉。
“齐大人,还请将事情,细细说来。”严若瑾开门见山的问道。
齐嘉便将他所知之事,一一道理。
“事情便是如此,只可惜我已命衙役将汾州府城内外搜查了一遍,并未发现辽人的踪迹。”齐嘉带着几分心虚道。
严若瑾想了想道,随即道,“有一事,齐大人大概不知。朝廷接人密奏,云州有辽人异动,情势已壮,严相得知之后,便命我来探查。先有云州,后有汾州,怕是辽人有什么动作,咱们尚且不知。”
齐嘉也严肃了起来,“云州乃重中之重,万不可让辽人染指!”
严若瑾点了点头道,“稍后,我去探望若瑾,明日我便回去太原府,向钟大人借兵马,然后去云州。若虚就拜托齐大人好生照顾。”
齐嘉忙行礼道,“这是下官分内之事。”
“还望齐大人早日找出汾州城内辽人踪迹,让朝廷安心。”严若瑾又道。
齐嘉额头留下斗大的汗珠。
严若虚如今还在昏迷之中,严若瑾也不过是略微在他床边站了站,便又拿起佩剑,赶路去了。
走之前,严若瑾对顾敏道,“齐夫人,若虚成亲不久,弟妹十分牵挂,若是方便,还望齐夫人多去两封平安信,让她安心。”
顾敏自然应下,“一定给五少夫人报平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