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姑娘三言两语就把钟芊的事情问的七七八八了,心底对司马恒颇有些不屑。在她看来司马恒就是那种仗着身份和聪明,把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。
钟芊很蠢,但是司马恒很贱。
萧姑娘冷笑,她一直是个颇有野心的女子,不甘心在后院做一个木头一样的夫人。所以当司马恒上门求亲时,她对王妃的位置动心了。可这样的司马恒,怕是绝非良配。
司马恒知道钟芊来了江宁,气得脸都绿了,甚至动了杀人的心思。可惜如今钟芊和萧姑娘日日呆在一起,想要除掉也不行。
甚至每次司马恒去萧府,钟芊都会含情脉脉的看着司马恒,快把司马恒腻歪死了。
萧姑娘也不知道发什么疯,不论司马恒怎么暗示想和她单独相处,她每次见他都会带上钟芊,气得司马恒笑容都绷不住。
随即,京城关于信王勾结辽国杀死柱国将军的事情传到了江宁,江宁府议论纷纷,对司马恒的态度也变得暧昧了起来。
司马恒倒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,立马转头抱着萧将军的大腿哭的十分凄惨,一声一声的表叔叫着,可怜极了。
司马恒到也不敢说小皇帝坏话,只敢在一旁说是严相弄权,残害司马家骨肉。
萧军将被司马恒一搅和,心里头的新仇旧怨涌上心头。
司马恒甚至撺掇萧将军带兵去京城,杀奸臣,清君侧。花言巧语的激荡起萧将军无限的豪情。
还是薛夫人察觉出不对,劈头盖脸把萧将军骂了一顿,萧将军这才熄了清君侧的心思。但是仍旧每天大骂严相。
思来想去,萧将军还是决定进京一次。
“总不能看着司马家的孩子被人欺负!”萧将军红了眼,“如实阿娘知道了,也会骂我不孝的。我这就进京看一看,严老狗究竟要干什么。表弟老老实实呆在兰州,怎么就碍着他的眼了。”
看着上头的萧将军,薛夫人也知道劝不了。又实在不愿意让司马恒得意,只好和萧将军约好,两人一道进京。
“云大人,你说的不错,咱们萧家可不能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剑,他是瓷器,难不成咱们就是瓦砾不成。”薛夫人恨极了信王父子哄骗萧将军。
而京城里,严相对于萧将军气势汹汹的诘问,哭笑道,“只有年纪长,却不长脑子,也不知长公主九泉之下,是否还在操心。”
小皇帝有些好奇的问严相,“朝廷下了令让信王叔叔进京自辩,他却不从,已经是不对了,为何萧将军还要诘问严相,却不让信王服从皇命?”
严相答道,“这就是为什么您是陛下,而他却做不好臣子的原因了。信王不遵皇命,就是谋逆。陛下即便此时下令杀他,也只有他的过错。”
小皇帝想了又想,道,“他是我叔叔,我若杀他,天下人会说我不念亲情,手足相残。若是我不动他,别人会认为我软弱可欺,皇权威严何在?”
严相看着幼小的司马曜,一下子激动的不知所以。能说出这番话,他已是老怀安慰,即便顷刻死去,也能瞑目了。
“陛下啊。”严相匍匐在地,真情实意的道,“陛下圣明之心,如昭昭之日。陛下仁慈之心,如洋洋之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