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江,老河,老湖,老海是他们几个人的名字,透露出别样粗犷的气息。
顾敏试了试他们的身手后,满意的让他们新兵们的教头。凭他们的几个的手段,还愁带不出优秀的兵?
而顾敏心心念念的女兵,这次也招募了五百人,大多是乡下年轻力壮的女子,要么孤身,要么和离,还有一些是屯兵家中的女孩儿,自小生活在军营里。
其中有个出挑的,名叫红缨,力气又大,身手又好,她父亲还是西宁屯兵里的一个头头,很有几分家学,顾敏便让她做了女兵的百夫长。
女兵们除了学习骑射以外,顾敏还让他们学习包扎和治疗,还有读书写字。
顾敏对女兵的定位是通信和强求的功能,而非纯粹的杀敌。
只可惜,老天没有给汾州太多的机会。信王军和西安府兵在秦州交战两个月,各有输赢,却以西安府兵伤亡更加严重。
眼瞅着要过年了,天气严寒,战士们即便不打仗,个个也是冻手冻脚的。罗成便派人和席重定下君子之约,休战一月。
席重看着伤亡惨重的西安府兵,只能忍气答应。朝廷本就无力支撑长久的战场,也只能让席重自行定夺。
可没想到,大年三十的晚上,罗成带兵突袭了庆州,不宣而战,庆州知府樊晟更是直接大开了城门,引狼入室。
整个庆州,一夜之间变了天,挂起了罗成的旗号。
幸亏早就驻守在石州边境的汾州兵发现异象,吹起了号角,点燃了篝火,整个石州彻夜未眠。
面对信王军队的压境,汾州的反应极其迅速。几万人的队伍,一个时辰便休整好,准备赶往石州。
顾敏从马背上拉下准备赶赴前方的齐嘉,对他道,“我的战场在石州,而你的战场,就在汾州!”
齐嘉摇着头抢过麻绳,眼神坚定道,“我不能让你去,姐,当初留你们在汾州,我已经后悔了很久。真刀真枪和敌人干仗,是男人的事情!”
顾敏却道,“嘉哥儿,安抚好百姓,保证好粮草,让靖西王出兵支援汾州,让席重赶紧爬起来去战场上,拖住信王南部军队兵力……这些事情,都比你去石州更重要,而这些,我都替你做不了!”
齐嘉伸手把顾敏抱紧怀里,脸深深的埋在顾敏的肩膀上,“姐,我不想你去,那是真的战场,我宁愿自己被砍被杀,也不愿你受一点伤害。”
“傻瓜,我也是啊。”顾敏红着眼抿着嘴,“你对我的心意,就是我对你的心意。”
“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。”齐嘉紧紧抱着顾敏,“到这一刻,还是你在保护我。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脆弱和委屈。
顾敏侧过头,亲了他两口,然后推开他。
跳上马,顾敏回头看着齐嘉,抿着嘴微微一笑,“嘉哥儿,照顾好小老虎,照顾好爷奶。我很快就回来,若是回来时见你瘦了,我可是会打你屁股的。”
看着顾敏远去的身影,齐嘉紧紧的捏紧了拳头,转身就去了府衙。派人给朝廷,靖西王府,还有席重都送了加急的信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