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顾敏也带着周汤来接应两人。

李齐鸿被老江拿水泼醒之后，睁开眼便看见立在阳光下的顾敏，顾敏对他道，“李齐鸿，你可想报仇？”

李齐鸿想也没想，疯狂的点头。他眼底全是阴霾，想起在地牢里生不如死的日日夜夜，他的心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，胸口汹涌的恨意淹没了一切。

他看这样眼前说着汉话高高在上的女子，他虔诚又谦卑的低下头，把额头放在土地上，以示臣服。

顾敏微微一笑，蹲下来拿出匕首，割开他身上的绳子，然后把匕首放在他的手心，“如果你想报仇，就跟着我，总有一天，我会让你得偿所愿。”

李齐鸿握紧了匕首，匕首硌的手掌生疼，可这种疼痛让他觉得自己活过来。

“好。”他艰难的说了一句汉语。

“从今天起，你就叫雁归，是我的兵。”顾敏道，“不能让人发现你，不然你就会死，你知不知道。”

李齐鸿严肃的点了点头。在心头默念，我叫雁归，我叫雁归，我一定会报仇，我要杀了李元泽和李齐光，把他们千刀万剐，五马分尸！

回到西宁之后，顾敏就换下女装，穿上戎装，成了西宁府里面唯一的女将军。原本两万的汾州兵，不断地有汾州及周边的旧人赶来投军，渐渐的也扩充到了四万。

这些人唯一的愿望，就是杀回汾州。

林将军和林莫自信王反派之后，独守西宁十分辛苦，又被信王隔断了与大晋的联系，多亏林将军一直和西面的吐蕃部族关系不错，又让林莫娶了青唐土司阿里骨的长女完珠，得到了青唐部的支持，才能在西宁支撑到现在。

完珠是个纯粹的藏人，会一些简单的汉语，身旁有许多女仆伺候。身上有藏族女孩特有的阳光纯净，模样不似大晋女孩那样清秀，眉目略深，另有风情。大概因为是土司女儿的缘故，完珠浑身骄横，不高兴的时候还会对女仆们动鞭子。

这让林莫有些厌烦，他最不喜欢仗势欺人的姑娘。

因此夫妻两人，并不相得。

这次见到林莫，顾敏明显感觉他没有之前那般意气风发，显得心事重重。

席氏对于顾敏的到来，倒没什么表示。这两年的变故让席氏这么贵妇人也变得沉默起来，安心呆在后宅操持。

林琤比之前大了不少，已经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了，顾敏还记得他小时候胖乎乎的模样，实在很难将他与现在的模样比较起来。

“好汉不提当年勇，小时候的事情，齐夫人别提才好！”林琤一听顾敏叨叨他小时候的事情，立马举起手来制止，“我如今跟着哥哥住在军中，已经是男子汉了。”

林琤比周汤还小几岁，不过两人倒是十分投契。听闻周汤有未婚妻还在汾州，林琤还嚷嚷着要陪周汤打回汾州，把未婚妻夺回来。

林琤拉着顾敏的袖子，悄悄给顾敏道，“齐夫人，你劝劝我嫂子，别老和我哥闹别扭，弄得我哥天天住在军里，我娘也不开心老是念叨。”

顾敏撇嘴无奈道，“你哥和嫂子的事情，我怎么好插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