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恒让人给汾王送礼的事情立马传的沸沸扬扬,就连王宫里的李元泽都听到了,可与其他人不同的是,李元泽觉得齐嘉心底肯定憋着什么坏,要给司马恒挖坑呢。
果然,没过两天,齐嘉就带着司马恒送的美人儿和珠宝到了李元泽面前,而且当着大夏满朝文武的面,大骂信王府贿赂朝臣心怀不轨。
直言温柔乡,英雄冢,兰州心怀不轨就是希望大夏朝廷奢靡享乐,堕落无能。还道,司马恒至到兴庆开始,便异常活跃,穿梭各种朝臣家中。大夏朝廷上下,多半受过司马恒的贿赂,实在猖狂。
讲真,党项朝廷还是有一半人不会汉语的。汾王洋洋洒洒一席话,振聋发聩,可惜当场的不懂汉语的党项官员一头雾水,负责传译的官员战战兢兢的看着李元泽,不敢多说。可我们汾王多贴心啊。
当场用河西语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变,原本在场的一半人脸红心跳气得要死,这会儿九层以上的官员脸红心跳,气愤难当。
李元泽颇为无奈的捂着头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。
你说他对吧,他当场直言,让他这个皇帝没有面子,你说他不对吧,却是兰州带来的奢靡享乐之风,让整个大夏朝廷受影响,长此以往,后果不堪设想。
若说大夏朝廷上谁最讨厌齐嘉,非歌舒莫属。歌舒是李元泽最信任的武将,所有的功劳都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,自然看不上齐嘉这种文人。
刚想上前说两句,却被伸手的张浦给拉住了。张浦是李元泽身旁最信任的幕僚,甚少出现在大家眼底,可歌舒知道,论信任张浦排第二,无人敢排第一。既然张浦拉着他,怕是李元泽的意思,因此歌舒忍住了,只是瞪了汾王一眼,却不再说话。
李元泽大手一挥,顺着齐嘉的话教育了一番朝臣,大意是如今形势严峻,非是能纵情享乐的时候,大家需要提起精神之类的。
还着重表扬了一下汾王,说他忠君爱国,颇有魏公逸风。
若说最生气的,莫过于司马恒,什么叫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生来。他不过是好心好意给汾王送了礼,怎么就落得个不安好心的下场?
气得司马恒在驿站砸碎了不少东西,就连歌舒也开始避讳着他们,这让司马恒和荣管事都很恐慌。
“气死我了,这个汾王真是不识好歹!”司马恒大骂道。“说到底还是李元泽不把兰州当回事。”
“李元泽轻慢咱们,不过是觉得咱们如今有求于他。世子,如今还不是和李元泽翻脸的时候。”荣管事劝道。
司马恒忍住怒气道,“也怪李元昊没用,这么快就被李元泽给杀了。”他眼珠子一转,“说起李元昊,成王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?可是找到了李齐鸿?”
荣管事皱眉道,“世子就这么坚信李齐鸿在成王府?若是那人骗咱们可怎么办。”
司马恒一脸笃定道,“在这件事上,他可不会骗人。无论如何,我一定要把李齐鸿从成王府带走。”
荣管事微微感觉事态不对,可却拗不过司马恒,他担忧道,“这里毕竟是兴庆,要从成王府带走人,怕是不容易。”
“不容易也要做,难不成荣管事不想听我的话?”司马恒冷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