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丞相震怒,派大将军耶律叶讨伐大夏。耶律叶率兵大军赶到云内,和歌舒交战两场,各有胜负,战事胶着。
谁知这个时候,传出大同被耶律庆占领的消息。
云内固然重要,但却不能与大同相比。耶律叶立马掉转马头,拱手将云内让出。歌舒费了一个月,便占了云内。一时间十分志得意满,不可一世。而云内一仗,也让大夏一时间鼎盛不已,引人畏惧。
消息传回兴庆,李元泽当场宣布大赦天下,要在兴庆全城举办庆功宴。
“美酒佳肴,共庆盛举!”李元泽站在高高的王座上,举着酒杯看着王座下屈服的群臣,内心豪迈不已。
只是目光所落之处,不见汾王的影子,可这一分神,并不影响李元泽大好的心情。
盛筵之后,李元泽才知道,齐嘉的祖父去世了,他悲痛欲绝,当场晕了过去。
“汾王接连失去两位至亲,遭受巨大打击,再加上平日里过于劳累,又忧思忧愁的,因此才会卧床不起。”成王感慨道。
“忧思忧愁?”李元泽冷笑,“咱们汾王心思可不在咱们大夏。”
成王抬头看了看李元泽的脸色,继续道,“说起来汾王也不容易,骤然失亲,齐夫人也不在兴庆,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实在有些可怜。这几年,汾王虽然心心念念着晋国,对您也算是尽心尽力。”
李元泽想了想,点了点头。
“叶里氏也好,慕容氏也好,汾王也算是为大王的立了不少功绩,更何况他在咱们大夏大兴汉学,虽引得许多党项人不满,却也实实在在的让咱们学到了不少汉人的好东西。”李元泽继续道。
李元泽忽然转身,看着成王道,“汾王让你来说项,有什么所求?”
成王尴尬一笑,“什么都瞒不过王叔的火眼。实在是汾王病的十分可怜,又曾是交我汉文的师父,若是不应下来,倒显得我不敬师长。”
李元泽冷笑一声,“快说吧,汾王究竟想干什么。”
成王道:“汾王能想什么,他自然是心心念念想回晋国,你说如今晋国朝廷都已经新的汾州知府,他回去干什么?我也劝了,可他总说什么落叶归根之类的话。”
“哼。”李元泽怒道,“我待他如上宾,他却一心想回晋国,真是狼心狗肺。”
“是啊王叔。”成王叹息道,“他这样的心思,若是继续留他在兴庆,咱们也不能放心。王叔您一向喜欢汾王,可事涉朝政,也绝不让他掺和。如今云内也到手,不如放他回去吧,也算是全了你们之间的情谊。”
听完这话,李元泽并未回答,只是沉吟不语。成王不敢再问,只好退下。
成王将此事告诉了齐嘉,齐嘉笑着点了点头,脸色苍白脆弱,像是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一般。
这般摸样,成王见了也于心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