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喜欢你,你也喜欢我,那真的是太好了。司马曜嘴角弯弯的笑。
要将怀熙送往木枕一事,遭到了孟太后的极力反对。孟太后一直将怀熙视若己出,将怀熙带走,就是在她身上割肉,她如何能同意。
“娘。”司马曜苦笑着道,“他已经知道了,若是留在宫里,举动失常,反而会惹人嫌疑,还不如将他送走,等他长大懂事了再议。”
“瑶儿!”孟太后忍不住哭了。
司马曜并未逗留太久,还有许多书等着他读,许多大臣等着他见,许多许多东西,等着他去做。
他知道,可能后面的路,真的要他一个人走了。
元和五年春天,孟太后以怀熙曾祖父母新丧,他作为幼子,代替父母哥哥回乡为曾祖母守孝的名义,将怀熙送出了皇宫。为了演的逼真,孟太后还派了一位宫人,带着一位年龄相仿的女孩回到了枫林县。
枫林县自由李云和景沅在,那位宫人又是个强干的,顶着孟太后内侍的名头,自然无人敢惹。
而真正的怀熙坐在马车上,被姚迎送往木枕。他离京后没过几天,刑部和大理寺将徐翔缉拿归案,可没等刑部和大理寺审讯,叱咤朝堂几十年的严相,在家中去世。
对于严相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来说,他已经属于高寿了,是喜丧。
然而对于风雨飘摇的朝堂来说,严相的离去,意味着风波再起。
小皇帝亲自带着白绫上严府祭拜,亲自给严相磕了头。
严若瑾带着严家众人跪在灵堂之外,两年前,严若瑾续弦娶了萧将军之女萧氏,如今严府事宜皆有萧氏主持。
“严相忠义可嘉,赐配享之荣。”小皇帝沉声道。“父皇生前与你相得,死后君臣亦可相伴。”
严若瑾忙匍匐道,“能得陛下此等隆恩,父亲一定喜不自胜。”
小皇帝微微点头,最后看了两眼严相的牌位,便离开了严家。
身后的萧氏道,“有此配享太庙之荣,再也无人敢辱我严家门楣。”实在是之前因花州之事闹得太过于沸沸扬扬,便是严家,也受到了不少风言风语。
可若是严相死后配享太庙,那便是陛下金口玉言,严家是忠良之后。
严若瑾面色沉重,因为丁忧,他不得不暂退朝廷,也不知三年后的朝廷,是个什么模样。
而此时其他六部官员的目光,早已从花州之事,转移到了严相之死。陛下尚未长成,那意味着辅政大臣一职,还需有人暂领。
辅政大臣,那可是权力之巅,光是想着,已有不少心头热烈。
其中尤以孟太傅呼声最高,毕竟论亲疏,孟家是小皇帝母族,论功绩,孟太傅是三朝元老。只是孟太傅年纪并不比严相小多少,怕是没有精力应对朝堂之事。
相比起来,六部之中,兰尚书和莫尚书更有竞争力一些。兰尚书有孟太傅支持,在朝中故友遍布,兰家也是名门大族,兰尚书入朝几十年,尽忠职守,也有几分手段。
而莫尚书相比,经历更简单些,一直都在刑部,论精明能干,在朝庭里排得上号。只可惜莫尚书太过于孤直,与朝中大臣结交不多。可因为与严相甚密,严党一派,如今没有严若瑾,也只能都站在莫尚书身后邀请呐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