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如今的庆州知府,就是状告齐嘉的潘大人,若是让他知道顾敏在这,别说帮忙,不捣乱就谢天谢地了。
去探路的探子来回报,云阳山寨外,司马信安排了不少卡口,一般人很难进去,他们也很少下山。只是偶尔到离山寨不远的镇上买些米粮蔬菜什么的。
“若是硬攻,怕是目标太大,会惹得庆州府注意,还得有不少损失。最好智取。”顾敏沉眉道。
钟大沉吟了一会儿道,“山寨后面是悬崖峭壁,想必他们定然不会在那里设卡,我们带的这队人里,刚好有擅于攀爬的将士,让他们从后山上去。出其不意。”
过了几日,顾敏等人趁着山匪下山采买,将人截获,剩下的士兵扮作匪盗山民,躲在运粮车中。顾敏拿刀抵着被抓的山匪,一群人有惊无险的混上了匪寨。
谁知走到第二层关卡时,顾敏一行人就被团团围住,几百个山匪围着他们。司马信从人群里走了出来。
看着顾敏冷笑道,“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混上山,也未免太小瞧我了。”司马信留着络腮胡子,穿着山匪一样的狐皮大衣,若不说话,怕是没有人会将他和赫赫有名的信王联系在一起。
顾敏看着四周围满的匪盗,直觉背脊发凉,可依旧表现镇定,“我们既然敢来,便是做了周全的安排,司马信,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。”顾敏冷笑道。
司马信可不是毛头小子,会被顾敏扰乱心神,他走向前,仔细打量了顾敏一番,“难不成你就是汾州的齐夫人?听闻你武艺高强,兵法娴熟,巾帼不让须眉。你今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我与你往日无怨,今日无仇,你为何对我穷追不舍。”
顾敏冷笑着看着司马信,“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司马信,十多年前你干过什么事你自己清楚,是时候血债血偿!”
司马信却脸色不变的嘲讽道,“这么多年,要找我报仇的人多的去了,就是不知道齐夫人找我,是为了哪一桩?”
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激怒了顾敏,她捏着手中的剑指着司马信道,“司马信,当年是不是你蓄意构陷,导致顾云两家,满门被斩!”
司马信脸色一变,露出凶狠的模样,“是又怎样,原来是顾家云家。哈哈哈……”司马信仰头笑道,“你以为你现在能将我如何,我一声令下,你就会被这四周的箭雨射得千疮百孔。”
红缨冷笑一声,揭开马车上的雨布,下面被捆成粽子一样的人正是司马恒。红缨拉起司马恒,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司马信,我们既便死,也要拉你儿子当作垫背的。”红缨冷笑道。
司马恒此时被捂着嘴,可是眼底全是祈求的神情。
司马信虽然有些癫狂,可是对唯一的儿子司马恒还是十分疼爱的。看见红缨手上的司马恒,司马信眼睛都红了。
“你们!恒儿怎么在你们手上!”司马信怒道,“你们放了他,我或许会发发好心,给你们一条生路。”
顾敏只道,“司马信,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?要想救司马恒,就让我们先离开这!让你的人让开一条道,让我们出去,否则,你就等着给司马恒收尸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