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首恶已诛,司马恒说起来也是朕的堂兄。”小皇帝嘲讽的笑着,“若是一丝血脉也不留下,朕怕先皇先祖怪罪于朕啊。”
这语气这模样,惹得孟太傅抬头看了小皇帝一眼,“陛下,信王府乃谋逆之罪,司马恒理应处死。”
小皇帝冷笑着看着孟太傅,“谋逆当诛九族,太傅,朕也是司马恒的九族啊。”
吓得孟太傅立马跪在了地上,以头抢地,不敢言语。
吏部刘侍郎颤颤巍巍道,“陛下,宗室之事,是否让宗正来领?”
小皇帝摇摇头,道,“司马信已死,割其头颅悬于午门,昭告天下,若有此罪,当同此罚。至于司马恒,留他一条性命,贬为庶人,幽居京城,世代不可离开。”
说完,小皇帝转身看着孟太后,道,“母后意下如何?”
孟太后道,“皆依皇儿所言。”
后宫的严太妃听闻此事,对身旁的丫头道,“小皇帝比先帝不知高出多少,不枉费我父亲心血。孟太后也算懂得分寸,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站在那里。”
那宫女却有些害怕道,“陛下让人割了信王脑袋悬挂午门,那也太吓人了。”
严太妃却道,“若不手段严厉些,怕是孟太傅那些人觉得陛下是个软弱的性子,更要使尽手段和陛下争权。你且瞧着,若是陛下顺从,孟太傅和孟太后还能拧成一股绳,若是陛下主意大了,怕是孟太傅会做他想。”
“不能够吧,孟太后可是孟家人,孟家可是陛下的母族。”宫女道。
“管他呢,他们这些人谁不是为着名利而来,特别是孟家,孟太傅。”严太妃冷笑。“我倒要看看,他究竟能不能善终。”
下了朝的孟太傅拧着眉头,一言不发,兰尚书跟着孟太傅久了,自然直到孟太傅此时心情不佳,因此停了两步,落开了些距离。
倒是江流春,走到孟太傅身边,不知说了句什么,孟太傅带着江流春快步走了。
刘大人低声对兰尚书道,“兰大人,你这位女婿,倒是不一般啊,如今孟太傅不待见承恩侯,倒是对江大人看重的很。”
兰大人冷冷地看了刘大人一眼,“刘大人,咱们都这把年纪了,自然是晚辈们出头的时候。胸襟,胸襟。”
刘大人被反驳的涨红了脸。
宫里,小皇帝走在后宫的路上,脑子里想着刚才大殿上的人和事,想着大臣的说的话,和他们的反应。他有些想的通,有些却想不通,因此打算去问一问严太妃。
在她眼里,严太妃对朝廷的了解,和严相很相似,所以他喜欢和严太妃聊天。
严太妃的宫殿,在御花园的角落里,十分清幽。小皇帝在一株迎春花后面,看到了小老虎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