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潘大人可谓喜笑颜开,要知道庆州知府也不过五品,回京之后没有降级而用,已经是很庆幸的事情了。工部虽然是个冷灶衙门,但好歹也是京城官署。
特别是潘夫人知道之后,更是在庆州宴请了不少官宦夫人,摆出了一副京中贵妇的模样。
俗话说,福祸相依,今日你欢声笑语宴宾客,哪知日后朱门萧索满目凄凉。
得了信的齐嘉将此事告诉了顾敏,“待他进京,在咱们眼皮子底下,到时候就是知道他和信王口中的老师是谁了。”
他们早已查清,潘大人就是当年顾北怀那位擅长模仿的书童顾砚,后来顾北怀出事之后,他改名换姓,参加科举,倒如今也混的风生水起,成了朝廷命官。
“这样背弃旧主的无耻之徒,真应当让一刀了结他的性命。”顾敏狠声道,若不是他在其中伪造通敌的证据,司马信又如何能诬告顾北怀?
“杀了他容易,可咱们要查清楚他背后的那位老师,才算是真正的为顾将军报仇。”齐嘉劝道,“只要他来了京城,必然会露出蛛丝马迹。”
两人又说起了户部的事情,顾敏虽然不懂户部,但齐嘉却觉得顾敏很有几分智慧在里头,因此时常和她讨论。
“国库的大头还是税,可惜这个目前还动不得心思,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搞定的。”顾敏帮忙分析道,“你不如看看其他,盐、茶、铁等东西,这些都是朝廷经营的,收益直接归朝廷所有。你瞧那些南边的盐商茶商,哪个不是富得流油。”
可齐嘉迟疑道,“这些我不是没想过,可里面关系错综复杂,就像江南的盐商,大抵走的是萧家门路,还有些根本就是宗亲所有,稍不注意,怕是和上次没有差别。”
“凡有利益相争,才会你死我活,若能让大家都挣钱,想必没有人不愿意。”顾敏感慨道,“你还记得咱们在胜州时,辽国向咱们买的最多的东西是什么吗?是盐和茶,还有丝绸,城内的商贩不过一转手,十倍二十倍的利益到手。若是朝廷能够官方的和辽国人大夏人,甚至吐蕃人做生意,何愁不赚钱。”
齐嘉点头道,“我和你有同样的想法,前朝也曾和四周邻邦做生意,当时朝廷强势,四邻不敢起纷乱之心。后来因为朝廷逐渐式微,才断了这些商路。如今咱们有火枪在手,有军队保护,商队必然无人敢惹。”
理出了思路,两人又商量了起来,顾敏又道,“可若是让朝廷拿出钱财采买,怕也是难,还不如朝廷只负责保护商队安全,把上路让给商人,抽取其中利润,坐地分钱,岂不更快。”
“话虽如此,这其中利润巨大,怕是会有人动歪心思。”齐嘉道,“咱们要做,就不能让朝廷那些蛔虫毁了。”
“不如咱们招标?”顾敏眼睛一亮,“价高者得。”
齐嘉听了想了一会儿,才道,“此法让我想一想,我脑子里已经有些思路,细节的东西要和张茂商议一下。”说完,又看着顾敏叹道,“你果真有几分天赋在上头,可惜了,齐夫人,回京之后,你只能屈尊呆在这后宅了,如若不然,凭你之能,当个女尚书未尝不可。”
顾敏翻了个白眼,“少说酸话,我最近可忙着呢,我才知道,原来咱们行寅可真受欢迎,那些夫人个个都想拉着行寅做女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