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若瑾捏紧了拳头,“不论如何,我一定要找出凶手,为云大人报仇。”
提到吏部,齐嘉脑子一转,问道,“孟太傅是不是也曾当过吏部尚书?”
严若瑾道,“孟太傅不仅在吏部任过,在礼部也任过,李老尚书上一任便是孟太傅,孟太傅在礼部待得时间最久。”
齐嘉冷笑,“孟家盘桓礼部,把持科举,所以才有孟家桃李天下之说,让孟家成为文坛领袖,清流之首。”
“说起来孟太傅当年连中大三元,名声四海。才有了后来孟家几十年的殊荣。”严若瑾感慨。
齐嘉皱起了眉头,不知在想什么。
过了几日,齐嘉登门拜访了已经李老尚书。致仕之后,李老大人便一心在家中静养,偶尔会会亲友。
听闻齐嘉上门,李老大人很是惊讶,毕竟他和齐嘉,不论之前现在,都没什么交集。可依旧热情的接待了齐嘉。
齐嘉对李老大人也十分尊重,表现得十分谦逊,这也让李大人心生好感,两人在书房谈了一下午,直至黄昏,齐嘉才起身离开。
离开前,李大人叹息道,“齐大人,千万不要对朝廷失望啊,古往今来,多的是愤世嫉俗自命清高之辈,少的是真正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之人。”
齐嘉深吸了口气,眼眶带着几丝红痕,“李大人,我明白的。我今天能站在这,想要的不仅仅是个答案。当年,我不过是偏远乡下的无知小儿,今日能立于朝廷,更觉肩上千斤重担。”
李老大人叹息道,“沉疴旧疾,轻则无用,重则伤筋动骨。科举一事,事关重大,轻易动弹不得。”
“若让李大人推一人主事,谁能担此重任?”齐嘉问道。
李老大人沉吟片刻,“沉稳中正,立心为公,翰林院掌院大学士傅大人推首。文脉延绵,风骨不断,翰林院与国子监独居一侧,功不可没。”
傅大人?齐嘉不禁想到那个埋首旧纸堆,轻易不出现的翰林院掌院学士,心底有些疑惑。
“你别看傅大人无心朝廷,那是因为他对如今科举之事十分失望,因此讲毕生精力用于修书立传,表记前朝今世之功。”李大人叹息道,“傅家亦是名门,所藏之书浩如烟海,真正清心读书的人家。”
齐嘉忍不住感慨道,“晋国清流正需要这样的人家执牛耳,而不是那些表面道貌岸然,实则利欲熏心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