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是别人放进来的?”
凤晴被沈七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。
明明她这几天是过来找沈七麻烦的,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被她压着了一头。
这种压迫感让凤晴心里不舒服,但更多的还是慌张。
她像被别人抓住了小辫子般,小心又翼翼的抬头看沈七。
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么冷漠?难不成她的孙子真的中了很严重的毒?
像是知道她心头所想似的,沈七并没有回答她的话,而是道,“你们可知他中的是何毒?”
她错开一点点身子,让出了沈元宝那张苍白的小脸。
他像是做了噩梦,手指紧紧地收在一起,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,嘴巴也狠狠的咬紧了,看起来很是难受。
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,光是看着就让人喜爱的不得了。
可一想到这么可爱的小人儿,现在是中毒了躺在这,凤晴心里就很不好受。
她小声问,“中了什么毒?”
沈七眸子发冷,说出口的话都带着一股冷气,“原生海棠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凤晴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种名字,不由疑惑。
一旁的熊心宜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,一双老眼快速转了两圈,小心的瞥了眼沈七后,她犹豫道,“这种毒是不是非常毒?老奴好像曾经听说过。”
“你听过?”
沈七的眸子瞬间落在她身上。
眸子里的冷意如同一把穿云利剑,直刺熊心宜心口。
她此时完全不敢和沈七对视。
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心虚还是怎的,熊心宜吞吐了一阵,才终于道,“老奴有一回听陆依依说的。她说西凉有种名为海棠的花儿,此物放着观赏是好看,就是叶子有剧毒,若是不小心沾了,就会死得很惨。”
“西凉的毒?!”
凤晴皱着眉。
因为着急,她的声音也凌冽了起来。
熊心宜被惊得手指微颤,怕凤晴怀疑自己,便忙继续道,“老奴当时好奇她如何会知道,那陆依依说的是,陆家祖上有人是学医的,她从前在老家时见过几本医书,所以知晓一些。”
闻言,沈七嘴角的冷笑都快溢不住了。
这个借口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?
听到她笑,熊心宜不满的抬头看她一眼。
她现在对这个沈七的情绪太复杂了。
一时间甚至都无法辨别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,但有言而之,这个沈七的这种性格,她确是不喜欢的。
“那,那赶紧解毒啊!”
听到熊心宜说‘有剧毒’的时候,凤晴的心就跟着往下跌了两分。
她忙看向沈七,让她解毒。
这情况都这般危机了,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不动,赶紧救她孙子啊!
就连熊心宜也是这么想的。
她见沈七一动不动的,忍不住嘲讽道,“王妃不是会医术?为何不解毒?难不成不想让小公子醒来?”
“我放你的狗屁。”
沈七毫不客气回怼,熊心宜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。
“你知道这毒是西凉的,就应该知道这毒的解药也需得西凉的药材才能解!现在我们在大郸,何来西凉的药材?”
闻言,熊心宜显然也没料到,当下脸色一阵青白,想说什么,话又堵在喉咙口,没法出来。
凤晴也吓得不轻。
“那,那如果没有解药会怎样?”
“三日内若是没有解毒,他就会全身腐烂而死,虽然他不会醒来,但这一切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,每一寸皮肤溃烂的疼痛和那种无人能救的恐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