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皇山马场……”顾凝心底起了几分兴趣，思索了片刻说：“那好吧。”

沈照笑着刮了刮顾凝的鼻尖，说道：“快点吃，吃完了早点睡觉。”

“……”顾凝瞥了沈照一眼，有些不满地把他的手拍开：“我又不是小女孩。”

“你怎么不是？”沈照自然不生气，面上带着自然而然的阳光笑容，顺势就捏了捏她的耳垂。

他想起当初生病痴傻，如厕自己不愿去，还要拉她的手乱按。

后来顾凝便教了他这个小动作。

如今做来，倒觉得真的很亲昵顺手。

顾凝又是一会儿沉默，长吸了口气。

她一个活了好几辈子，年纪加起来大到离谱的人，被人当小女孩，这就有点……不那么舒坦了。

沈照还得寸进尺，顺势抚了抚她的发髻，把有些歪的簪子扶正了。

顾凝忍无可忍，放下筷子，认真无比地与沈照说道：“阿照，我虽然跟你学武，但可不是你的徒弟。”

“不做徒弟，好吧，我知道了。”沈照淡淡笑说。

“那你就不要做这种把我当小女孩的动作。”顾凝认真说道：“我不喜欢。”

事实上，她深怕沈照做这种动作做多了，原本男女之情的那种苗头也给长歪了。

然后，下一刻就给她来一句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！

这个家伙有前科。

沈照爽朗地笑了起来：“可我喜欢。”

话落，还又捏了捏她鼻尖。

“……”顾凝瞪着他，无言以对，直接低头扒饭去了。

沈照便也不说话，给她夹了两份她喜欢吃的菜。

等饭后，沈照照常送顾凝去月牙楼里，却在顾凝迈步进门的时候也走了进去。

啪一声，门板拍上。

外面，兰月和曼月懂事的走远了一些。

门内，沈照将顾凝抱住，低下头去，扎扎实实给了她一个吻。

顾凝被闹得气喘吁吁，他才罢手。

“阿凝。”沈照将她严严实实地抱在自己怀中，埋在她发间说：“你在我这儿，永远都是小阿凝，我是不会想着做你师傅，做你长辈的。”

顾凝脑袋乱哄哄的，嘀咕道：“你以前不是很想吗？”

沈照笑了。

他抱着顾凝，呼吸着她身上自然清甜的幽香，一手捏着她的下巴，自己低下头去。

这次的吻，是浅尝辄止。

沈照哑声说道：“等爹和大哥回来，我们重办酒宴。”

“嗯？”顾凝轻声发问：“什么酒宴？”

“成亲。”

“成——”顾凝呆滞片刻，忽然抬眸看他。

沈照低声问：“怎么了？你不想要做我妻子吗？”

“……”顾凝抿紧了唇瓣，十分意外地看着沈照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。

她完全没想到，沈照会说这个。

沈照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睫，悠悠说：“以前……是我胡言乱语，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，我的错。”

“与我来说，成亲是一辈子的事情，妻子，更应该是一生挚爱，无可替代，独一无二的，不能儿戏，更不能玩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