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他也想过，她会不会因为摔马，自己就打了退堂鼓？

毕竟摔的挺厉害的，谁能不怕。

可没想到，她还会坚持学。

沈照自己便是那种只要决定了的事情，拼尽全力想尽办法也要办到的人。

他绝不会半途而废。

他教顾凝武艺，自然也并没有以自己的标准去要求过顾凝，但顾凝却这么巧是这个性子，多好？

只是，这一次教她的时候，他会更加用心，照顾的更加周全，再不会发生摔马这种事情。

……

徐果回到了八方茶楼，拖着贺恒便说：“先生，我打听到了，是那个临江府的常情害得凝姐姐摔马——你知道常情是谁吗？”

“嗯？”贺恒打着扇子，“虎贲营的大将常情？”

“什么？她还是个大将？”徐果错愕地说：“一个大将，跑去算计凝姐姐！你说临江的人怎么都这么讨厌！不行不行，我得为凝姐姐出口气才是，先生，你快给我想个办法！”

“哎……”贺恒叹了口气，一把拍掉徐果拉扯自己的手：“出气这事儿哪轮到你？沈小侯爷已经出过了。”

“怎么出的？”

“杀了常情的马，废了常情手下的武功。”

“这算什么出气！”徐果不高兴地说：“凝姐姐自己受伤了，常情都没受伤，只是马和手下出事而已啊！”

贺恒不想和她解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，转身就走：“你安分点儿，别给姑娘惹麻烦就够了。”

徐果追上去，一下子跳起来，挂到了贺恒的身上去，“你快给我想办法！”

贺恒皱眉：“你像什么样子，快点下来！”

“我就不！”徐果用力地抱紧他的脖子：“你不给我想办法，我就一直这么挂着，反正我不害臊，你看着办。”

“……”江湖闻名的神算子贺恒，一下子头大了。

“快点快点！”徐果催促道：“我挂不住了！”

“……”

贺恒没好气地说：“挂不住你还挂？赶紧滚下来，否则先生我可没办法告诉你了！”

“你打算给我想办法了？！”徐果半信半疑，腿放了下来，手可不松，“快说！”

“她是虎贲营的大将，硬拼谁也占不到好处，讨巧吧。”贺恒皱眉说：“搞点药，让她不好过一下，什么泻药，烂脸药，你随便发挥。”

“早说嘛！”

徐果嘀咕了一声，笑眯眯地捧着贺恒地脸，“先生你真聪明。”

贺恒把她的手扒拉走，眼含无力地看着她，“你一个姑娘家，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分寸？”

“我不懂啊，没人教我！”徐果乐呵呵地说：“我只懂得，咱们这一大波人，就你不会武功，就你好欺负，哈哈！”

其余那十三个都武功高强，是好手，徐果这丫头片子哪能占到半分好处？

贺恒似乎笑了一声，懒得和她多说，丢下一句话转身上楼了。

“你别胡闹，我想个周全的办法再动作。”

闲来无事，折腾折腾人，他也挺有兴致的。

两人这算是一拍即合。

结果，第二日，常情不知误食了什么东西，忽然上吐下泻地起不了身。

到了第三日，脸上也开始出现红斑，而且是那种一抓就破皮的红斑。

青梅和青双也好不到哪儿去，主仆三人一样糟糕。

但她到底是虎贲营的大将，身份在那儿，对临江还劳苦功高，这点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君临风那里去。

君临风亲自吩咐云少泽前去看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