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？！”

顾凝眼眸淡淡地扫过沈照的脸，若有所思地说：“其实君世子……人真的不错，光风霁月，那么君子，长的还好看——”

“我不喜欢他，其实也是因为你总说他太好——”

“不过回想起来，我听说临江王早已经不管事了，临江的一切，都是君世子做主，位高权重啊。”

“府上似乎也没妻妾，身边跟着的都是男仆，文韬武略，爱民如子，是整个大楚许多少女的梦中情人。”

“也不知道以后谁会成为他的世子妃？”

那模样，竟然真的是很感兴趣的样子。

“……”沈照脸色半黑：“是谁也不会是你！”

虽明知顾凝是故意说这些的，但沈照心底依然不爽。

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来。

沈照直接把她揽入怀中。

顾凝拽着他胸前的衣襟，轻声说道：“就没见过你这样的，一门心思想着让我喜欢别的男人呢。”

“是我说错话。”沈照叹了口气，慎重说道：“把我刚才说的都忘了！”

顾凝没说话。

“阿凝——”

沈照不满地捏起她的下颌让她抬头，皱眉看着：“我说的话听到了吗？”

“忘不了。”顾凝把他的手拍开，“我都记着了，怎么忘？”

她坐到另外一边去，顺着马车车帘朝外看雪。

“……”沈照又是沉默，他不能想象，她若喜欢了别人会是什么光景？

是不是也会亲密温存，做他们做过的所有事情？

她会冲着旁人笑，惦记旁人喜欢的东西，那葱白一样好看的手，也会和旁人相扣？

沈照忽然觉得，她讨厌君临风，似乎是个不错的事情。

毕竟君临风那个人，实在是光风霁月，太好。

很难有人不喜欢他。

若顾凝也觉得他不错，指不定哪一天，心里一窍为君临风所动，也是有可能的。

他把顾凝抓了回来，压到自己的怀中：“小阿凝，你等着我爹和我大哥回来，入我家宗祠吧，你是跑不了的，别有那份心思。”

顾凝哼笑了一声，没说话，但也没拒绝。

沈照就那么拥了她一会儿。

外面下雪，马车里也有些冷气，他用自己的袍子把顾凝裹住，就那么静静地，两人靠在一起。

忽然，沈照皱了皱眉。

方才他分明是要探问顾凝为何那么厌恶君临风的，怎么好像被顾凝给转移了话题？

“……”

静默了片刻之后，沈照心底失笑。

这小机灵鬼。

罢了，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，讨厌一个人，其实也未必需要理由。

或许……是老天爷看到喜欢君临风的人太多了，所以才出现了顾凝这么一个异类吧。

他以后也懒得过问了。

与他而言，护佑侯府，保护顾凝，是他目前要做的所有事情。